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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顾廷烨的脾气,白大娘子无奈地朝问山摆摆手,“罢了罢了,先把你家公子接回来吧,别给英哥儿添麻烦了。”
问山拱手,心中庆幸自已躲过一劫,至于公子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要看他自已的造化喽。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迟才来。”
徐章英朝张磊努嘴,后者拿着一杯竹筒装的“山涧茉莉”
,递到问山手中。
“这是你家公子要的茶饮,带回去给他吧。”
问山朝徐章英微微躬身。
仁寿坊,忠宁大街,顾府,
马车驶入二进院,白大娘子坐在二进院的议事堂,常妈妈同另一位管事妈妈站在白大娘子身侧。
女使走进大堂,干脆利落地福身一礼“大娘子,二公子回来了。”
白大娘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二公子现在状况如何?可还醉着?”
“问山说二公子在茶饮店饮下醒酒汤,现在已经清醒了。”
砰!
白大娘子一个巴掌敲到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个混账,这个年纪就敢饮酒作乐,等大一些是不是还要去勾栏院?!”
“姑娘,小心您的手。”
常妈妈心疼地瞧着白大娘子发红的左掌。
白大娘子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让身边的管事妈妈去叫顾廷烨过来。
这时,长相清秀,身子抽条的顾廷煜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朝白大娘子躬身拱手道:“母亲安,别气坏了身子。”
自已儿时不懂事,被小姨蒙蔽了去,误以为白氏母亲是自已的杉木凶手,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对自已说的。
可后来他发现白氏母亲待他与待顾廷烨与顾廷伊毫无区别,并且主动且悄无声息地换了带血枯草的草药。
就凭这两点,他就知道白氏母亲与他们口中的那位杀母仇人不是一个人。
若白氏母亲真的是想要侯府的爵位,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将自已除去,何必要如此费心的演一场戏?
反倒是小姨和舅舅,作为自已最信任的亲人,却在自已的药里动了手脚,若是自已真的上了当,岂不是成了整个东京的笑话?
后经多方打听,顾廷煜才得知为了填补侯府的亏空,祖父有意让父亲娶了白氏母亲,用白家的金银填补侯府的亏空。
可那时,自已母亲还在世,父亲就休了母亲,这才让她含恨而死。
而白氏母亲,则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些都是他偶然间听到白氏母亲与父亲的争执时得知的消息。
即使父亲没有承认,可是他也能从两人的争执中听出来。
远在扬州的白氏母亲只是商贾之女,从未和父亲接触过,若不是父亲和祖父有意为之,以白氏母亲的身份,就算再怎么谋划,她又如何进得了侯府?
不过都是祖父和父亲的手笔罢了。
事情办成了,就不顾白氏母亲的体面,任由下人诋毁,说不准这也是他们谋划的一环。
顾廷煜抛开脑中的思绪,向白大娘子请安。
“母亲,烨哥儿这是犯了什么事?”
白大娘子拧着眉,“这混账带着英哥儿去樊楼饮酒,他才多大的年纪?若是他再大一些也罢了,他才七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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