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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吴太夫人昨夜遣于浮碧海守夜的嬷嬷,一大早就匆忙赶去向吴太夫人复命。
嬷嬷满面喜色,靠近吴太夫人,附耳语,所言内容细节之处,实在少儿不宜。
吴太夫人听了,不禁喜笑颜开,那笑容似能驱散所有阴霾,连眼角的皱纹都似染上了几分愉悦之色。
嬷嬷又将功劳归于吴太夫人的睿智安排,一番夸赞,直说得吴太夫人满心欢喜,如沐春风。
“你这老妪,先前差你去,还诸多推脱。
如今可好,真真是遂了人愿。”
吴太夫人笑嗔道。
浮碧海,袁绮绮双眸圆睁,望向床帐。
那床榻之间,似仍弥漫着昨夜缱绻缠绵后的旖旎气息。
她身侧,孙权早已离榻而起。
此时,院子里传来阵阵兵器挥动之声,孙权正在院中挥枪舞剑,虎虎生风。
袁绮绮静卧榻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夜。
昨夜,她为孙权洗净征尘,自己早已浑身湿透,无奈之下,只得唤小葵重新备上热水,沐浴梳洗。
待一切收拾停当,她才穿好衣裳坐于床边,未料想,方才还沉浸于伤怀之中的夫君孙权,此时却似换了一人。
他双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带着几分侵略与征服的霸气,向她扑了过来。
但孙权回忆起来,觉得他还是比较温柔地,扑过去的。
他老婆一个柔弱女子,这种事情他肯定做主导地位啥。
平心而论,他觉得他做得很男人风度。
袁绮绮只记住了孙权那壮硕的好身材。
“一样吃米吃肉长大的,为什么他能壮得像城墙?看我,这瘦胳臂腿儿,还能拧得过孙大帝的大腿吗?”
袁绮绮的脸颊染上红晕。
昨晚的事,真是太羞羞。
袁绮绮将自己裹于锦被之中,好像这样就能将那满心的羞涩藏匿。
“夫人,你醒了?可要梳洗了?”
小葵听到屋中动静,轻推房门,问道。
小葵还没去打水,孙权听闻,已经收了练功兵器,回头走进来。
袁绮绮正是纠结。
昨夜让人疲惫慵懒,她真想就此睡个懒觉。
可手边诸事繁杂,亟待处理。
她如果即刻起身,难免与孙权打个照面,昨夜种种经历还在眼前,这见面之时,岂不尴尬至极?
此番可巧,小葵一声轻唤,孙权竟径直步入屋内。
袁绮绮听到那脚步,赶紧将自己紧紧裹于锦被之中,就像一只鸵鸟,纹丝不动。
孙权见状,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他缓声道:“夫人,我要往文德殿去了,诸多要事亟待处理,实难耽搁。
待晚间,还请夫人备好佳肴,待我归来,与夫人共饮美酒、对弈棋局,共享良宵。”
言罢,孙权阔步而去。
袁绮绮仍在被中静静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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