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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 向左侧躺着（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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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想水都进入我的身体了，石块全部把眼睛埋住了，而我好像还是没有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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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回到回组以后我想，我以前不是经常在那个房子里的客厅地板上从白天哭到天黑吗，手在柜子上墙上地板上砸得都是紫的，心脏都要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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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躺在湖底还能看到水面上的岩壁，可是我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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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现在还是和刚进回组时一样，放假回这个房子，平时在那个家住，觉得什么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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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和大家说话、一起做活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变化，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走路、吃饭、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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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区别，今天的道路和昨天没有变化，那个洞口被藤蔓缠满了，水流好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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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看着植择清倒在地上，我想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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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不知道我想什么呢，心里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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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前段时间宁愿回到从前了，在家尖叫着哭，躺在地上大喊用拳头砸地板，谁说句什么让我剧烈地痛起来，可那都没有，我开始觉得静得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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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一个人坐在洞穴里面，整日面对着平静的湖水和石壁。

无论现在在做什么，我还是觉得自己永远停在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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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去年在山里那次我走着走着，看到一块大石头就想撞上去，我拼命让自己的身体缓过来，可我好想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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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就要到下一年了，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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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人大概需要通过完成一些事情进入新的阶段，如果没有人把我切开，告诉我该走了，人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同一股水流里反复游着了？]

叶守鱼：[所以才会有天，月，年，进入学校、走出学校。

如果没有这些分割，人会自己生长吗？]

叶守鱼：[再以前……我不知道那多久以前了，我的身边永远是充满生机的，走在路上一块路砖缺了一小角，地上有个井盖上沾了一小片纸巾，砖块这里颜色一样，那里的颜色不一样；走过这里时路总是不平；去到哪里时要走一个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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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那棵树上有一小片被削掉了，那个乞丐还是跪在那里，那个商场还是在卖一样的东西，门口贴着同样的标语，这里的一辆车上全是灰尘，从来没有人把它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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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电线杆上写了油漆数字，贴了我从来没看懂过的广告，过马路时地上的斑马线有一块总是颜色更浅。

小鸟好像总是会停在那根电线上，地上的麻雀走到跟前了也不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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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我已经在下一个地方了吗？]

叶守鱼：[其实已经改变了，早就……只是我没有知觉吗？]

叶守鱼：[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要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