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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sp;&esp;她眼角一扫，看见从门外进来的几人，起身，笑意盈盈跟许凤萍问好。

&esp;&esp;方艾婷在这种小细节方面，像来是出不了半点差错。

&esp;&esp;但这次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再屁颠屁颠跟甘棠打招呼。

&esp;&esp;甘棠当然也把她当空气。

&esp;&esp;台上的负责人下来和许凤萍问好，许凤萍挥手，转头对甘棠道：“你不是在你那小咖啡馆弹了那么久吗？把我们当你顾客就行。”

&esp;&esp;这怎么能一样？她五年没真正演出过了。

&esp;&esp;但甘棠既然参加了比赛，想逃避也会逼着自己面对。

&esp;&esp;许凤萍微抬下颚：“上吧。”

&esp;&esp;林瑜跟在她身后，也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棠棠加油！”

&esp;&esp;甘棠深呼口气，点点头。

&esp;&esp;方艾婷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esp;&esp;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彩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级表演，搞实时现场直播呢。

&esp;&esp;有人在布置舞台，甘棠没立即上场，看了一眼方艾婷。

&esp;&esp;明知道她准备看自己笑话，但甘棠也没理由要求她离开。

&esp;&esp;方艾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道：“期待你的表演。”

&esp;&esp;甘棠抿紧唇，没有说话。

&esp;&esp;工作人员将舞台布置好，坐在琴椅上，周围空旷，黑灯漫布周围，只有一束光亮打在她身上。

&esp;&esp;女生穿着日常裙子，不施粉黛，尽力放松，一阵清脆的琴音传来。

&esp;&esp;方艾婷眼中闪烁。

对于她见过的许多人来说，甘棠能保持这个水平算不错，但比不上她这几年见过的许多大师，甚至比不上小时候。

&esp;&esp;她好像真的不行了。

&esp;&esp;胜过以前一直想打败的人，把她远远甩在后面，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esp;&esp;可是方艾婷高兴不起来，她移开视线，往许凤萍和刘京处望去，她以为她会从他们眼底看见失望，可是没有。

&esp;&esp;对甘棠，就这么宽容吗？

&esp;&esp;甘棠下场时，许凤萍提点她两句，被其他人喊说有事，对她道：“等会儿在我这里多练练。”

&esp;&esp;甘棠点头称好，刘京领着林瑜去了工作室。

&esp;&esp;方艾婷抱臂挪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esp;&esp;甘棠没稀得理她，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是来嘲讽我两句的吗？”

&esp;&esp;女生面无表情，连最容易有变化的小梨涡都毫无起伏。

&esp;&esp;“没什么好嘲讽的。”

方艾婷别开眼，十分淡然，“我从不跟水平不一致的人比较。”

&esp;&esp;因为她是胜利者，所以可以居高临下、肆无忌惮说出这句轻飘飘的话。

&esp;&esp;果真是人淡如菊。

&esp;&esp;想要的都有了，当然可以装得无所谓。

&esp;&esp;甘棠把包拉上，轻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还挺大度，蛮可笑的。”

&esp;&esp;小肚鸡肠的人，装什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