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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毛黄仙始终走在最前边与队伍保持几十米的距离,你想追它追不上,却又让你一直可以见到它那扎眼的雪白毛色。
眼看着脚下的羊肠小道越来越浅,再往前走可真就是人迹罕至的野山沟子了。
山里的小道都是山下黑龙屯猎户们常年踩出来的,看的出,他们对兴安岭这片荒野之地十分忌讳,数年来也仅敢涉足于此地。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越走越是荒僻,脚下荆棘满布行走十分困难,林子里到处都是我叫不上名的远古针叶植被和蕨类植物,虽说空气纯天然,但身处林海却让人渐渐产生了视觉疲劳,好似看什么东西瞳孔里都会被渲染成绿色。
前头带路的黄皮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然后噌地下窜上了棵老树。
“有东西,就在草里!”
马丫摘下火筒子一步步向十来米外的草丛探去。
还没等马丫靠前,突然草丛中动了下,惊的无双伸手把马丫拽了回来。
他折断一根长树枝,在距离草丛两米多远的距离捅了下。
树枝戳到了一个肉呼呼的实体上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
兴安岭中生态圈平衡,是许多大型动物的栖息地,难保这下边不是只什么野猪狍子之类的死尸。
按理说黄皮子绝不会被一具动物尸体吓跑,可这小家伙的反应太大了,引起了三人的警觉,谁也没敢再往前迈一步。
哗啦啦……荒草里果真还有个活物在挪动着身体。
无双接过马丫手里的电筒向荒草堆里一照,迎着手电筒刺眼的光芒竟正好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脑袋,那东西长的像狗,却比狗大上一圈,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虽被强光照的头晕目眩但依旧对着无双呲牙咧嘴的咆哮着。
鲜血一滴滴从它嘴中流出,一条半截的肠子还叼在它的嘴里,那情景简直是骇人至极。
纵使是在山里长大的马丫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嘭地一声巨响,马丫朝着那满脸是血的狗头扣动了扳机。
只听得草丛中那大个头传来一声凄惨的吼叫,那家伙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岭子里。
“唉呀妈呀,原来是虚惊一场,我当是啥玩应呢,不就是条野狗嘛,看把你俩吓的。”
陆昊天嘴上逞快道。
无双召唤他说:“来陆大胆,你过来看看草柯里这是啥玩应?我咋没看清呢?”
陆昊天是个喜欢逞能的人,眼看着那野狗已经被打伤跑远也没当回事,接过手电凑近了往下一瞧……顿时脸上都没血色了,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浸透一般凉透咯。
“妈呀!
死……死……死人?”
手电的光束下,只见荒草堆里躺着一个脸朝下趴着的死人,这人身着一套户外服,背着个大包,腹部位置早已被那恶犬掏空了,肠子肚子白花花的露了一地,引得附近虫蚁爬便全身,死相真是惨不忍睹。
马丫以为是爷爷马四海遭了难,顾不得干净埋汰就冲进荒草堆里。
好在这人不是马四海,马丫长嘘一口气,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
这人大概四十来岁,身体健壮,除了死后腹部被野犬掏了个窟窿外并没有看到其他外伤。
“丫,你看他脸上怎么起一块块的铜钱红斑呢?”
无双胆大心细,遇事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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