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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将这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陆大海的惨状,惊呆了众人。
一只脚吊在房梁上,鼻青脸肿,额头上肿起一个馒头大小的包,眼睛都凸了起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杀人啦、杀人啦,快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院子里,众人议论纷纷。
“这陆老三,一向喜欢偷鸡摸狗,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啧啧啧,这套子不是一般的牛,野猪都逃不掉。”
“还真狠呐,陆老三得有九十多斤吧,直接给吊起来了。”
“该,陆老三上次还偷了我家老母鸡呢,看到他吃肉了,还不承认。”
“我家也是,一个月丢了十块钱,有人看到陆老三在我家附近晃悠。”
……
要换成是其他人,众人七手八脚就把他解下来了。
但看到是陆老三,却没人愿意动手,大家都对他恨得牙痒痒的,看着他如此惨状,竟然觉得有一丝解气。
周应兰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又急又气,不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陆大河连忙掐住她的人中。
十多秒后,周应兰才悠悠醒来。
她跑到木窗前,抠开窗户纸,冲着里面大骂:“小兔崽子,快开门,大冷天的,你想害死你三叔吗?”
可惜土炕是在内屋,根本影响不到陆明洲。
但他还是起床了,披着上衣走到窗边:“死老太婆,叫什么叫?哪来什么三叔,不就是抓了一头野猪吗?”
周应兰恶狠狠地朝里面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就是一顿输出。
她尖叫着大喊:“别以我不知道,你下套子,就是防你三叔,你好狠的心啊,你这样的人,就该肚穿肠烂……”
“是吗?”
陆明洲眉角一挑:“我家里进野猪,我下个套子怎么了?三叔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家里来干啥?”
周应兰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只好恶狠狠地指着他:“你……”
孙德厚零下二度的低温,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下令道:“来几个人,把陆大海放下来。”
周应兰上前感谢:“村长,你真是好人呐,不像那个心肠毒的小子,恨不得他三叔死。”
“咳、咳!”
孙德厚重重地咳嗽两声:“我没说要放过他。
这段时间,屯子里老是丢东西,大家早就对陆老三不满了。
这回抓了个现形,看他怎么狡辩。”
他大手一挥:“绑起来,明天送到派出所去,治治他手脚不干净的坏毛病。”
周应兰身子一软,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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