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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遒叹了口气,在她“势在必得”
的笑意中,轻轻执过她的手。
心忐忑得,像有小兔子在里面胡蹦乱跳、东蹿西撞。
“……该怎样做,你来教我……”
他不敢看她的眼,只仓皇般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处理着指甲花。
捧着她的手,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若对待的是易碎之玉、至柔之絮。
有风轻抚大树,沙沙作响,几片叶悠然飘落。
阳光穿透云丝,洒下斑驳光影,黄与绿交织绚烂的叶间,点缀着一颗颗色泽饱满的红果,乍看像极了红宝石镶嵌上绿帷幕。
“这棵是什么树?结的果子小小的,还是红色的。”
雍羽仰头,忽然问道。
苌生答:“是海棠树。
现在并非海棠花期,所以看不到花,只有红果。”
“海棠居然还有果子!”
雍羽大为震惊。
“我竟不知!”
裴西遒刚摆好花瓣,正小心地包起她拇指指甲,听闻此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昙璿郡,不是以盛产海棠而闻名?”
雍羽微怔,极缓慢地摇头:“错了,昙璿产的,是秋海棠。
不一样。”
见他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又淡淡开了口:
“海棠喜阳,秋海棠耐阴;海棠为高树,秋海棠为低丛——他们向来不一样。”
“姊姊,秋海棠长什么样子?和海棠花像不像?”
苌生枕着胳膊肘,侧躺在她身边。
雍羽想了想,道:“不像。
它长在草丛里,叶是深绿色,花是热烈的红,枝条脆弱易折。”
“那,秋海棠是不是昙璿郡最好看的花呀?”
苌生又问,“不然舅舅怎说,昙璿郡以它闻名?”
“昙璿二字,得名于当地一个传说,确与秋海棠相关,”
雍羽娓娓道来。
“西南有清江,水丰而草茂。
东海有神名璿,乘风临江而行,编织彩云为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脚下坎坷踏尽,手中织针不息,从未停歇。
某天,璿听到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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