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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答应了,于是一行人出了茶棚,走了一条野外小径,来到一处院舍前。
儒士让姑娘和他的同伴在前院外头等,自己待赵昔进了后院,赵昔听觉强于常人,有了武功后更是灵敏,立即听到堂内人在说话。
是一女子的声音:“都闹出这等大事了,你还不肯随我们回去么?”
随即是一少年的声音,这个声音赵昔再熟悉不过:“我有说不随你们回去么,你们先放我出去,先生在城门口等我。”
女子道:“谁等你?你啊,你太胡闹了,把人家骗得团团转,你不怕他有一天知道真相,跟你反目么?”
韩音道:“我不说,你们不说,有谁知道?”
“还有韩家的那个代掌门呢?”
韩音道:“他还要靠我去取生死种,怎么舍得说出我来?”
女子仍旧不松口道:“不成,不成,上一回你跟着这位赵先生跑了,还留了张字条哄我们去城西,害得我们苦等,这次断不能叫你逃了。”
韩音还要与她争辩,忽见堂前有人影一闪,身影极是熟悉,不由心里一惊,起身喊道:“先生!”
他追出去时,左右空无一人,只见青石的台阶上,静静躺着一枚珠簪。
赵昔拉过那两兄弟送的两匹马,问身边的姑娘:“会骑马吗?”
“会。”
姑娘答道,韩家是武学大家,是准许府内女侍学骑艺的。
赵昔便上了其中一匹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姑娘道:“我叫韩箐。”
赵昔道:“你除了韩家,可还有在别处的亲眷?”
韩箐轻声道:“韩箐母亲乃一介伎子,别无亲眷。”
她想了想,道:“只记得我娘曾提及我在朝烟有一位姨娘,但日久年深,早已不再联系了。”
朝烟在洛阳以东,正是他们走的方向。
赵昔松了松缰绳道:“那便去朝烟。”
他已是孤身一人,去哪都是一样的。
说话间,他抬头望了望天,问:“天是不是暗下来了?”
韩箐抬头道:“没有啊,过午时了,日头正大着呢。”
赵昔便明白了。
是他的眼睛不行了。
他要趁还未完全失明之前尽快赶路,韩家人找不到他们,恐怕很快会追出城来。
赵昔还不知道,韩佑的死,已经惊动了他最不想遇上的武林盟。
韩家根系庞大,韩佑这个代掌门坐得并不踏实,只因为他近年来功力大增,在族中立下不少威望,这才选定他为代掌门。
掌门韩五娘出远门后便杳无音信,族中想夺实权的有好几个派系,韩佑不过是其中一支的领头人。
如今他走火入魔而死,他那一支已然大乱,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韩佑偷练外家武功的事,更何况长老亲自验尸之后,断定这是魔道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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