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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男女关系的那年,文喜看着舍友一个个谈起了恋爱,她也当起了幕后的军师。
都说军师从不上战场,她从来都是一笑了之。
有些人,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不会是命中注定,所以不会投注任何感情。
少年时的脸红再也不会浮现。
随着年岁越来越长,所谓“试错”
的成本越来越大,她也不愿将自己的世界划出一部分分享给另一个人。
身在青春时,意识不到“匆匆”
。
多年之后,却祈祷着听一万遍《匆匆那年》,在一场梦中回到匆匆那年。
2019年8月,在一场及其平常的聚会后,乔译拉起她的手。
乔译长她的四年,就像温润的水,宽和地平复着她的棱角。
这些年,她见过很多学生的家长聚散离合;也见过很多伴侣相携相依;见过初中部的学生为了一封情书闹得人尽皆知;也见过在小巷口青涩亲吻的少男少女。
那颗跳动的心,再也找不到异常的频率。
文瑞真有时候劝她,都奔三了,得找个人嫁了。
这句话听了很多年。
从当初的厌烦,到现在平静地接受。
文喜也在乔译拉住她的那一刻才明了——
她不是不婚主义,她只是幸福主义。
直到三十岁,她仍旧渴望着幼时未曾得到的爱与偏爱。
2019年年底,新冠肺炎爆发。
她和乔译分隔两地,解封后第一时间,乔译从京北赶回安远。
安远原是暴雨,却在乔译飞机落地时渐渐变成小雨。
他在转盘处等待行李,一抬头,在候机厅的玻璃顶棚上看见了穿射而过的一道彩虹。
乔小蛮在微信上抱怨道:“你去安远怎么又不叫我,我想见见小表嫂!
这么多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金屋藏娇都没你能藏!”
乔译简单回复两句,以一个标准微笑表情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再返回聊天栏,置顶那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复的迹象。
乔译抿了抿唇,捱到行李都转到面前了,才将手机屏幕摁灭,装进兜里。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柔顺滑行,轻缓地几乎听不到声音。
拐了两处弯道,又乘坐扶梯上行,外头的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地面湿漉漉的,小水滩积攒着彩虹的余色。
乔译刚要招手打车,便看见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站在原地,像凝固的石膏像,生怕一不小心,对面立着的人变成了爱丽儿的赌约,在天明消散。
文喜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将车钥匙扔给他:“傻了?回去你开车,下雨了地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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