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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天色,应是中午了,不是说今日要分别,这时候,他们怎么会同乘一辆马车,而且他还凑的这么近!
想到此,楚云笙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做梦,因为季昭然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脸颊上!
意识到这一点,楚云笙似是被针扎了一样,猛的起身,砰的一下,额头正正撞上季昭然的下巴。
后者依然挂着一脸无比和煦的笑意,倒是楚云笙吃痛的捂着脑袋,摸不准季昭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醒了?头疼的紧吧?”
季昭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直了身子,同时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瓷杯,对楚云笙递了过来:“喝了吧,醒酒的。”
楚云笙愣愣的接了过来,有些不能适应他这前后态度的大转变,不过接到手里的玉瓷杯,还有他淡淡的体温,他是这一路都这么捂过来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立即被楚云笙摇头,将之抛到脑后,她不能在自作多情,更不能贪恋他偶尔给她的温暖,昨夜饮酒之前,这一点,她已经想的很明白。
除了要醒酒,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现在是在哪儿?
不是说要分道扬镳?
难道那话只是为了说给隔墙的那只耳朵听的?
想到此,楚云笙揭开玉瓷杯,将里面尚且温热的醒酒汤喝下,放到一边,这才掀开车帘子,往外瞅去,只见马车这会儿行驶在一处逼仄的峡谷中,两旁嶙峋的山石随着马车的快前进飞快的往后倒退,而车前车后,并无旁的马车或者马匹,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行驶在这路上。
驾着马车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楚云笙并没有印象。
他们去了哪里?
且不说玉沉渊、潇潇姑娘,就是基本不离开季昭然的二元都不见了踪影。
楚云笙放下车帘子,疑惑的抬头,看向季昭然道:“我们现在是去哪儿,他们呢?”
季昭然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书卷上了,听到楚云笙询问,他才抬起头来,放下书卷,笑道:“我们在去往辽国的路上啊。”
“辽国?”
楚云笙一惊,手忍不住一动将搁置在旁边的玉瓷杯碰翻了,“去辽国做什么?我姑姑和元辰师傅不是先去了辽国吗?我是要去卫国的啊!”
话一出口,却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沉不住气了,同季昭然相处这么久,虽然他的心思她很多时候都摸不透,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要做的事都是很有把握的,而且答应了她的事情的,都一一办到了。
而这一次,答应了放她去卫国,却又为何要绕道去辽国?
另外还有什么隐情吗?
见楚云笙这般焦急的模样,季昭然也不吊她胃口,直接耐心解释道:“你当何容是傻子吗?在明知道卫国公主逃出赵国之后,不会在赵国去往卫国这一路布下天罗地网?”
被他这么一说,楚云笙也就反应了过来,她恍然大悟道:“所以,昨夜是何容的眼线在客栈?你故意说是分道扬镳,说我要去卫国,实际上,我们要去辽国,走海路,绕半个圈,直接到达卫国境内,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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