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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初笙和钱远墨都看了过去。
纸上是白色的粉末,说是白色,又几近透明,又因为很细,在月光下,竟然看不太清。
“这个,应该才是真正毒死天雅的毒药。”
鱼初笙说。
钱远墨似乎是在思索,紧皱着眉头,盯着这粉末看了一会儿,道:“也就是说,九姬先给天雅下了这样的毒药,天雅在弹琵琶时,毒性发作,然后身亡,接着,体内原本有的化绵草毒粉才发作,以至于尸体化为血水。”
鱼初笙点头,不置可否。
洛云清读过不少诗书古籍,他小心翼翼地托着放着药粉的纸张,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仔细地看了看,微蹙眉头,对着两个人道:“无味,色泽浅淡,如果本王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十里春。”
“对,没错,如果无味又色淡,而且发作慢,应该就是十里春。”
钱远墨也说。
毕竟天雅是在弹奏琵琶时突然倒地身亡,也就说明,她中的毒,是慢性毒药,是九姬早就下好的。
鱼初笙忽然想起了天雅毒性未发作时,身子的不适,又问:“十里春的中毒症状是什么呢?比如,身体会不会发痒?”
洛云清回想了一会儿,道:“这种毒很特殊,口服可以致命,但身体不会有异状,但如果渗进皮肤,也会致命,不过身体会出现发痒症状。”
那这么说,天雅中的十里春,是由皮肤渗近体内的,而不是由口服。
九姬是怎么把十里春在天雅不知道的情况下,渗进她的皮肤呢?
鱼初笙暂时抛却了十里春这条线索,道:“还发现了什么?”
钱远墨拿着一个绣的很精致的荷包,指着上面针线绾的小字道:“喜欢库乾皇子的不是阿瓦,是九姬。”
鱼初笙接过来看了看,淡粉色的荷包,上面只绣了简单的四个字,阿九和阿乾。
只是荷包似乎被人珍藏了很多年了,底下的黄穗都被磨地有些脱落了,时间至少有五年。
就算按五年来算,那时候的九姬应该也就十岁左右,可以绣的出这么精致的荷包吗?
那这个荷包,又会是谁绣的?上面的阿九和阿乾,明显指的是九姬和库乾。
钱远墨疑惑:“不是说九姬和阿瓦的关系最好吗?那些舞者说,阿瓦喜欢库乾皇子,是九姬说的,这么看来,九姬是故意把罪责推到阿瓦身上,阿瓦却愿意为九姬顶罪,明显把她当做了比亲人还亲的好姐妹,九姬这是为什么呢?”
钱远墨刚才没有听到阿瓦和九姬的对话,自然不会明白。
鱼初笙还在沉思,九姬和阿瓦,九姬和库乾皇子和天雅,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已经明白了,阿瓦对九姬,是畸形的爱,所以为了她,愿意做一切,即使是死。
但是九姬和库乾皇子和天雅,难道真的像他们所知道的那样,库乾皇子爱着天雅,九姬因为嫉妒所以杀了天雅吗?
兴许是没有人回答钱远墨,他有些郁闷,又问了一遍:“九姬和阿瓦明明是好姐妹,阿瓦为了九姬,甚至可以为她顶罪,为什么九姬要陷害阿瓦呢?让别人以为,她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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