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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他们到屋廊一侧,笑吟吟地说:“麻烦两位爷从楼梯那里上去,也麻烦这位石小爷一块儿去。”
吴爷和天照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动。
石风看他们两人没有动,也只能静静立着。
九爷吩咐道:“你们先去吧!”
三人行了一礼,转身向楼梯行去。
我带着九爷进了一间窄窄的小屋子,说小屋子其实不如说是个木箱子,刚刚容下我和九爷,而且我还站不直身子,所以索性跪坐在九爷身旁。
我抱歉地说:“为了安全,所以不敢做太大。”
关好门,拉了拉一只铜铃铛。
不久,小屋子就开始缓慢地上升。
九爷沉默了会儿,问:“有些像盖屋子时用的吊篮,你特意弄的?”
我轻轻“嗯”
了一声,
黑暗中是极度的静谧,静得我好像能听到自己“怦怦”
的心跳。
其实膏烛就在触手可及处,我却不愿意点亮它,九爷也不提,我们就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彼此沉默着。
九爷身上清淡的药草香若有若无地氤氲开,沾染在我的眉梢鼻端,不知不觉间也缠绕进了心中。
我们到时,歌舞已经开始。
我正帮九爷煮茶,吴爷在我身旁低声道:“你好歹去看看红姑,你甩了个烂摊子给她,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九爷听我们在低语,回头道:“玉儿,你若有事就去吧!”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茶具交给天照,转身出了屋子。
红姑一看到我,立即把捧着的茶盘塞到我手中:“我实在受不了了,霍大少的那张脸能冻死人。
自他踏入这园子,我就觉得我又回到了寒冬腊月天,可怜见儿地我却只穿着春衫。
我赔着笑脸、挖空心思地说了一万句话,人家连眉毛都不抬一下。
我心里怕得要死,以为我们的歌舞没有触怒卫大将军,却招惹到了这个长安城中的冷面霸王。
可你一出现,人家倒笑起来,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再陪你们玩下去,我小命难保。”
一面说着,一面人就要走。
我闪身拦住她:“你不能走。”
红姑绕开我:“你可是坊主,这才是用你的关键时刻。
我们这些小兵打打下手就成。”
说着人已经快步远去,只给我留了个背影。
我怒道:“没义气。”
红姑回头笑道:“义气重要命重要?何况,坊主,我对你有信心,我给你气势上的支持,为你摇旗呐喊。”
我叹了口气,托着茶盘缓步而行,立在门外的随从看到我,忙拉开门,我微欠了下身子表示谢意,轻轻走进屋中。
这位据说能改变节气的霍大少正跪坐在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一幕幕。
我把茶盘搁在案上,双手捧着茶恭敬地放好。
看他没有答理我的意思,我也懒得开口,索性看起了歌舞。
霍去病随手拿起茶碗,抿了一口。
此时轮到扮将军的秋香出场,她拿着把假剑在台上边舞边唱,斥责匈奴贪婪嗜杀,欲凭借一身所学保国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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