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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经常夜入王府?”
阮莲华虽然刚进西南王府两日,但是王府里的人也不算少。
他能认出自己不是王府里的人,应该是对王府里的人有些了解的。
如果他也是王府里的人,便不该深夜隐匿出行。
如果不是,那他就应该不只一次潜入王府了。
阮莲华有些疑惑。
这么进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没有以布遮面也没有被抓到。
那他的武功应该是很高的了。
男子不答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看着阮莲华又道:“刚入府的?”
男子说话简洁明了阮莲华也学着道:“是。”
男子又问:“姓阮?”
阮莲华:“你知道?”
原来他就是当年户部侍郎阮籍的大公子阮莲华?
男子依然不答,只是打量了一眼,向着阮莲华走近了些。
前些天回荥阳城的时候便听说西南王世子樊若白要为一个娼子赎身的事。
那日还是以他陵王上官云殊的面子帮了一把才让樊若白得偿所愿。
那这个他从未在西南王府里见过姓阮的人,想来就应该是樊若白赎进府邸里的阮莲华了。
深夜潜入西南王府的陵王上官云殊停在了桌子前,嗅了嗅桌上的酒香。
“你酿的酒很好。”
听到这冷清性子的人夸赞,阮莲华露出微笑。
“尚可。
只是还没有到可以入口的时候,不然就请你喝一杯。”
上官云殊点点头,修长手指摩挲着光滑坛口。
“以夜露桃花入新酒,三日后沥出花瓣再以泥封口埋入土中三个月,使酒香花香皆酝酿浓郁,入口沁脾肺,后味甘甜。
这酒倒是很费心费时的。”
阮莲华听眼前的男子说出他酿酒的方法,不禁道:“你也是以此法酿酒?”
上官云殊摇头,神色中有无法掩饰的落寞。
“只是曾有人用这方法酿了酒,我有幸尝过一次。”
只有一次,因为研究出这酿酒方法后的第二年天泽国便狼烟四起,而那酿酒人直至失踪都再没有酿过第二次。
虽然已经过了六年。
但那一次两人一起对月高歌,斗酒数坛。
虽然最后两人都醉的一塌糊涂。
他也永远记得那月,那人,那酒香的味道。
见上官云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神情略带哀恸,阮莲华抿了唇没有问他那人是谁。
阮莲华寻了个别的话题道:“如果你想喝,等这酒酿好了我便送你一些?”
上官云殊抬头看向阮莲华目中带着审视。
“我深夜闯入王府,你不问我是什么人,潜入府里做什么,竟还敢送我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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