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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里晃了一圈,又去屋里看了看,安均问了句,“婶子没在家啊?”
王柳儿回道,“去庙里上香了。”
一听上香,安均才想到王柳儿怀孕的事,她不停的瞅着人家的肚子,真的很难想象里面会有一个孩子。
不过,既然王柳儿都有了身孕,那呼叶就该不是童子鸡了吧?可呼格还是呢!
这个事实好像有些残酷……
吃饱喝足的安均开始往回走,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呼格对于呼叶摆脱童子鸡是个什么看法,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呢,又或者是眼热呢?
虽然她有着满心的期待,但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因为她忘了一件事,就是这几天呼格该是去他三舅那边儿的。
一看家里没人,在给小鸡添了些水后,她便出了门,当然出门之前她从菜地里摘了一个西红柿。
现在已经是巳时,大太阳晒得人有些晕,她在河边儿上找了个树荫地儿坐了过去,西红柿挺甜的,水分也蛮足,一咬一口水。
吹着小风,吃着西红柿还蛮滋润的。
这时在路上有一个穿长衫的少年经过,因为村里的庄稼汉都是短衫打扮,看这少年穿的不一样她便多瞅了一眼,
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又不避讳,那人被看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向她这边儿轻看了一眼后,便推开了隔壁邻居家的门。
安均不由纳闷,难不成这就是三奶奶家那个在县里读书的儿子,村里唯一的读书郎?
说起这个三奶奶,安均还是很喜欢的,因为人家曾经帮她说过话,就是在婶子家她被呼一世为难那次,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两家是邻居的。
三奶奶别看叫着跟挺老似得,其实也就才四十岁,就是辈分大,在村里除了族长家就是他们家的辈分最大了。
安均又在树底下坐了一会儿,这时那少年出了门,手里还抱着个盆,竟是到河边来洗衣服的,她心里不由纳闷,一般的读书人不都是很清高的吗?还远庖厨啥的。
不说读书人,就他们家呼格都是蔫吧的在家里偷洗,这少年竟还抱着盆到河边来!
有意思。
那少年应该比她小几岁,个子跟她差不多高,骨架还没长开,不过洗衣服的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看来是经常洗。
安均闲着也是无事,便跟人家搭了个话茬儿,“怎么自个洗衣服?”
少年该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沉了一会儿才回道,“男人不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读书人更不该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安均有些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就一小毛孩儿,你还男人!
不过这想法倒是挺好的!”
少年没有再理会她,而是一心洗起了衣服,在洗衣服的时候嘴里还背着什么,安均听着像是背的周易,这个她曾经也背过,她爹逼着她背的。
这会儿听少年背,她便也跟着念了几句,见少年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安均大笑道,“小儿科罢了,想当年我名冠皇城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看到少年一脸的便秘,她心里特满足,怪不得呼格整天的欺负她,原来欺负人这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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