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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修又是休息了三日,才决定到阎悯之的铺子去看看。
“你真的可以么?”
傅云觞盯着她实在很怀疑,钱小修现在看人都得仰直了脖子,坐在轮椅上当真是矮人一截,这种状态下还要去做监工……“要不你就回绝了阎少爷算了,反正他也不会怪你。”
她牙一咬,就算心痛还是开口了,“你若只是想找事做,就留下来好了。
大不了碟子烂了再买新的。”
她是不是该感动,至少在傅云觞心里,她比那些碟子碗筷分量要重,钱小修好笑道,“我是去做监工,看看那里怎么弄才会漂亮,又不是去做苦力,不用我搬抬的。”
她站起身来转了一个圈,证实自己的脚其实也算好了,只是伤筋动骨得再仔细养养,免得以后留下病根。
钱小修坐回轮椅上交代,“反正有什么事就到南街去找我吧。”
“知道了。”
傅云觞唤来一个伙计送钱小修过去。
阎悯之请来负责装修的工头是个老实认真的人,虽说怎么布置最后还是钱小修说了算,但门窗的框架位置是在买下铺子时就已经固定好的。
虽然可以改动,但若是把门窗敲毁了再重新弄,成本太高,于是工头就给了意见,门窗这一块还是原封不动的好,反正之前的老板也挺舍得花本钱,用的门窗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再刷一遍漆就和新的一样了。
钱小修点头同意了,工头又是拿出采购的木材瓦片等账本给钱小修过目,里头还附带有采购的店铺的老板的签字,以什么样的价格买进的,什么时候买的都记得很清楚。
这也是她教阎悯之的,就是以防有人做假账,有凭有证的日后查起来也方便。
只是她懒。
不再沿用,就算遇到有捞油水的员工,只要捞得不过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阎悯之却把这规矩保留下了。
工头看钱小修盯着账本很久,“是有什么问题么?”
钱小修把账本合上,“不,账本写的很清楚。”
工头送了一口气,他也是灵州人氏。
听过钱小修的事迹,就怕哪里做不好会被挑出毛病,丢了工作。
“钱老板打算怎么布置这里?”
钱小修把她的构思大致说了一遍。
哪里放桌椅板凳,哪里放柜台。
然后指着大门正对的一睹墙,“那是日后要请文人墨客来题诗作画的。
所以空出来就得不必刷漆了。”
工头早就备了纸笔把钱小修所说的记下。
有阎家的伙计过来跟钱小修道,“小的按吩咐去绸缎铺订了鹅黄色纱布做帐幕,本来已经谈妥了订金都付了,该是今早就把那几匹纱布送过来。
可刚那绸缎铺的伙计来了,说老板要加价。
不然纱布就不送了。”
钱小修皱眉,“都给了订金了,怎么能坐地起价。”
她问了那绸缎铺的位置,杀去和老板理论。
本想和气生财协商了事,结果那绸缎铺的老板狮子大开口要加一成的银子,不然不给货。
钱小修也不想和这种人做生意了。
阎家在皇都也有自己的绸缎铺子,只是刚买下不久,货品准备的还不够齐全。
若是从其他的阎家绸缎铺调。
她又嫌运费太高,才想着就近来买的。
早知道遇到这种不老实的商人,宁可多付运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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