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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谡迫切地翻了起来,直到最后一页。
接着杭长生便见萧谡疯了一般地撕碎了那个小册子,然后疯狂地笑起来,“原来,原来还真叫太后说中了,幺幺她,冯蓁她接近朕只是为了朕是真龙天子,她明明可以生孩子的,你知道吗,长生,她可以生孩子留下来的,可她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笑过之后,萧谡品尝着嘴里的咸味,好似山河都崩塌在了自己的眼前,摇摇欲坠地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杭长生慌张地奔了两步,从背后接住倒下的萧谡,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体,赶紧大叫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太熙帝大病了一场,为此甚至辍朝了一个月,便是大婚那会儿他也不过才三日没上朝而已。
大病初愈之后,萧谡便下令拆了“朝日明月楼”
,同时重新翻修乾元殿的内殿以及昭阳宫。
孝昭仁皇后的一切忽然就被连根拔起了,一点儿痕迹也不再有。
顺太后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但也忍不住会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另萧谡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
这日杭长生到慈安宫给顺太后送东西,她逮着机会问道:“皇帝这是怎么了,病好了之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回太后娘娘,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皇上似乎被孝昭仁皇后伤透了心。”
杭长生道。
他当然知道那都是起因于一本小册子,然则至于那上面写了什么,却只有皇帝和已经逝去的孝昭仁皇后才知道了。
顺太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为难杭长生,只想着这下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谁知道等了半年,嫔妃侍寝的事儿依旧不见任何动静儿,以前还好,好歹萧谡还会为子嗣挣扎一下,现在是直接看着那些女人就犯恶心,不是夸张,而是顺太后亲眼看见的,以至于宫中嫔妃没有一个敢跑到萧谡面前去触霉头的。
顺太后在宫里摔盘打碗地把冯蓁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能把她拖出来鞭尸。
日子慢悠悠地晃到了太熙十六年,萧谡依旧再没翻过绿头牌。
人过不惑依旧没有子嗣,所以接了两个侄儿进宫教养,一个是齐王萧证的二儿子,一个是燕王萧诜的儿子。
齐王的儿子大家都想得通,然则曾经参与晋王宫变的老六的儿子居然被萧谡选进了宫,这就叫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萧诜身边是有王妃的,元丰帝去世前给他指的婚,尽管后来萧诜被萧谡圈禁,但萧谡依旧让人选了良辰吉日把王妃给萧诜送了进去,两人一起关着。
这天长地久的,日久生情,竟也是鹣鲽情深,情意缱绻了。
萧谡曾经去看过萧诜一眼,他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是见萧诜不再念着冯蓁,甚至连想也不再想她一下,他心里就觉得舒坦。
这种舒坦好似是报复了冯蓁一般的舒坦。
你瞧,总有人不再惦记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她了。
顺太后到最后只能放弃萧谡了,反正都是姓萧的子孙,抱进宫中,她从小养着,跟她也是一样的亲。
跟顺太后差不多,大多朝臣也对太熙帝的“女人缘”
彻底失去了信心,生不出来把侄儿抱入宫中也行,反正后继有人就成。
大司农躬身站在萧谡面前道:“皇上,去冬雪灾,灾民无数,多亏那红薯救人,否则必然饿殍满地。
孝昭仁皇后真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杭长生站在一边,一直给大司农使眼色,让他别上赶着惹事儿,现在可不是以往,拍皇后的马屁那是要死人的。
“是么?这本该是你大司农的事儿,如今却让个女子越俎代庖了。”
萧谡冷着脸道。
“臣惶恐。”
大司农的身子躬得更低了。
大司农退下后,接着进门的是得胜而归的北征军的元帅宋海。
去岁萧谡最终还是再次发兵攻打了车越国,这一次却是顺风顺水,宋海的大军彻底征服了车越。
“朕原还担心你的腿,看来的确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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