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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这边,于氏见朱琼拉着脸坐在矮凳上闷闷不乐,笑着说要去给大家烧些水再添点茶便拉着朱琼一起去了灶房。
一进灶房,于氏便捶了朱琼一下,“大过年的,你沉着脸给谁看?还怕铁家不够嫌弃你是不?”
朱琼揉着被捶疼的手臂,抱怨,“如果不是铁柱太过分了,我能这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点脸面都不给我,我可是他未来的妻子!”
“是他的未来妻子又怎么了?他这心里眼里都没有你,还能给你脸面?”
于氏这话一出,朱琼顿时就炸了,“您还是不是我娘?说这话就不怕捅了我的心窝子?!”
于氏只当没看到朱琼的气怒,只气定神闲地道,“因为我是你娘,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话,放了别人身上,只等着看你和铁柱的笑话就成!”
朱琼一噎,撅了嘴,一屁股坐在烧火的矮凳上,自顾自地生闷气。
于氏伸出手指点了点朱琼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别说你娘我没教你,你啊嫁到铁家之后,这臭脾气得给我好好改一改,在家里想甩脸子就甩脸子,自家人不同你计较,但嫁出去之后可绝对不能如此了,你瞅瞅方才,就因为铁柱不愿意和你待一起,你就沉了脸,哪家人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回去?娶媳妇就是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娶你回去,你还想人家供着你不成?”
顿了顿,于氏又道,“我今日里瞧着,铁柱的心还在珠丫头那儿呢,你可警醒着点,尽快把铁柱的心给拢到你这儿来。
这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珠丫头就是铁柱偷不到的主,人稀罕着呢。”
“呸。”
朱琼啐了一口,恨声道,“都是那死丫头,长得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惯会勾引人。”
于氏点点头,赞同道,“可不是。
这丫头长得像她那死鬼娘,当年她娘不知道迷了多少男人的眼,恨得这十里八乡的婆娘都想撕了她去。”
“这莫不是那些读书人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亲娘会勾引人,生的女儿也是一样的做派!”
朱琼掩唇笑了起来。
于氏也跟着笑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随即又抱怨道,“你爹还真是偏心到了极点,我看这年三十晚上说得好听,请了两家一起热闹,其实还不是为了他的宝贝闺女朱珠和那司庭远!”
朱琼用手里的烧火棍拨了拨火堆,酸声道,“谁让我不是爹的亲闺女,她朱珠才是呢!”
于氏横了朱琼一眼,道,“你这是在怪娘?”
朱琼忙丢了烧火棍,倚到于氏身边,娇声道,“哪能啊,我才舍不得怪娘呢,娘您这么疼我,我孝顺您还来不及呢!”
朱琼的话让于氏心里受用得很,“就你嘴甜。”
顿了顿,又道,“将你这股嘴甜的劲用到该用的人身上,还怕人心不向着你?”
朱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听娘的。”
“这就乖了!”
熄了灶火,于氏带着朱琼泡了新的热茶回了堂屋。
铁家三母子又坐了会儿,见司庭远和朱珠回来,就准备告辞。
谁知,司庭远要从朱珠那儿抱过司昊宸的时候,这小家伙愣是用小手巴着朱珠不松手,强行将他的手拉开,他还不乐意地嚎了一嗓子,惹得司庭远一阵尴尬和头疼。
朱大友见此情景就笑着对司庭远道,“就将这小娃娃留在这吧,有珠儿照顾着,你大可放心。”
“放心是放心的,就是怕这小子夜里闹人,扰了大家的清静。”
司庭远作势要将司昊宸抱回,谁知朱珠看着司昊宸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心中疼惜,便护着司昊宸侧了身,道,“无事,就让昊宸今晚给我做个伴吧。”
司庭远沉默了会儿,点头答应,说明日就来接司昊宸,便和铁家三母子一同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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