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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是转过身,离开了轻舟的院子。
翌日,轻舟醒来后,只觉身子比起昨日要松快了不少,连翘进屋服侍她梳洗时,倒是有心想将昨夜里瞧见了万重山的事告诉小姐,可想起男人的吩咐,又没那个胆子,只得闭上嘴巴,为轻舟端来了早膳。
见轻舟吃好,连翘刚收拾好碗筷,回身一瞧,却见万梓安走了进来,她看着心中一喜,只笑道;“姑爷来的正好,小姐刚吃过早饭。”
万梓安瞥了她一眼,只道;“你先下去。”
连翘闻言,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轻舟一眼,见轻舟对自己点头,连翘方才应了一声,离开了轻舟的屋子。
万梓安待连翘走后,则是去将房门关上,轻舟见他如此,眸心便是有些不解,万梓安关上房门,走到了轻舟床前,他压低了声音,开口就是一句,“我问你,那一晚你和叔父在崖底,究竟都做了什么?”
轻舟听了这话,小脸顿时没了血色,她看着丈夫,摇了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别跟我装,”
万梓安面色阴郁,眸心有火光在烧,“我不是瞎子,他那日奋不顾身的去救你,又把你从崖底抱了出来,陈轻舟,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你究竟明不明白,知不知道他是谁?”
轻舟心中一紧,纤细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被子,她的嘴唇发白,只颤声吐出了一句;“他是我们叔父....”
“你还知道他是我们叔父,”
万梓安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自从你进府,他哪样事不是顺着你?就连我被打军棍那次,就连跟随他多年的赵叔求情都没用,你一句话就让他收了手,你当我是傻子?”
轻舟眸心大变,她坐在床上,只觉一颗心倏然下坠,浑身都是冷的。
“他是什么人?他是大齐的镇远大将军,他杀人不眨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你呢?你不过是礼部侍郎家的庶女,他那样的人,竟然能不要命的去救你?”
万梓安说着,只觉胸口气血上涌,他扣住轻舟的下颚,目光森然,“说,你们在崖底究竟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对你.....”
“万梓安!”
轻舟容颜如雪,见丈夫越说越不成样子,她终是颤着嗓子,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讳。
“你喊我什么?”
万梓安闻言,眸光中的怒火更是炙热。
“我只知道他是我们叔父,”
轻舟眸心噙着泪,一动不动的和丈夫对视着,她的身子还未恢复,脸色仍是苍白的,眼见万梓安对叔父误解至此,只让她心里难过,不为旁人,而是为万重山难过,她看着丈夫的眼睛,一字字道:“叔父一直照顾我们,护着我们,我们不能吃他的,用他的,最后,还要在背后诋毁他!”
“你!”
万梓安怒极,忍不住扬起手掌,可看着轻舟梨花带雨般的小脸,那巴掌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落下。
轻舟无声的垂下双眸,她的声音很轻,又是说了句;“叔父可怜我,他对我好,也是因为心疼你,因为你是他的亲侄儿,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万梓安听了这话,只一记冷哼,他没有再和轻舟说什么,站了片刻后,终是拂袖离开了轻舟的屋子。
待他走后,轻舟顿觉浑身发软,她倚着床头,回想起万梓安方才的那些话,只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想起了万重山,想起他的舍身相救,想起他的拥抱,想起水中的那一个不得已的亲吻,轻舟环住自己的身子,只拼命的将那些画面压下,如她所说,他是他们的叔父,但凡有丝丝的疑惑,都是对他的亵渎。
将养了两日,轻舟的身子已是慢慢恢复,万重山待在燕州的这几日,也并未留在府中,而是忙着边城的布防之事,直到这一日,才回到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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