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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秋深吸了一口气,她简直怀疑那个陆夕颜是个饿死鬼托生。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抢东西?这是笃定她去拦喜轿,一定会被太子给打死?
“不急。”
她对霜华说,“该是咱们的,谁都抢不走,就算抢走了,也得乖乖地给我拿回来。
你去取碗温水来,我先看看陆荣……轩儿。”
霜华立即去取水,好在这院子有小灶间,水搁在灶上,还是温的。
陆辞秋就在两个丫鬟诧异的目光下,给陆荣轩喂了一颗白色药片。
霜华都懵了,“小姐给少爷吃的是什么?”
陆辞秋说:“退烧药。
这孩子只是发烧,药吃了捂着被子睡一觉,很快就会好。”
至于这药是从哪来的,她根本不想解释。
有些事情解释多了反而麻烦,她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奇怪的事情注定会经常发生。
她的人就要从这一刻起习惯这种事情,否则就不适合跟在她身边了。
做完这些事,她终于脱了力,挨着陆荣轩坐下时头晕了一下,险些跌倒。
霜华和冬安赶紧去扶她,她却摆摆手,“没事,我只是累了,歇一会儿就好。
倒是你二人,今日见了这般场面,可有什么想同我问的?”
霜华和冬安对视了一眼,冬安还在发懵,霜华却先说了话:“没有什么可问的。
只要小姐一切都好,那么不管小姐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
冬安有点儿想哭:“可是小姐现在不好,小姐一身的伤。”
“没关系!”
霜华握住了冬安的手,“咱们要相信小姐,一定能熬过这一遭。”
陆辞秋对霜华这个丫鬟实在满意,虽然她不是很愿意解释一些事情,但有些该说的话也还是得说——“既然你不问我,那便由我来问问你们吧!
霜华,你是从哪年开始跟着我的?”
霜华见她问得认真,立即就跪了下来,“回小姐的话,奴婢七岁那年的夏天就跟着小姐了,到如今正好十年。”
“十年,那就是我四岁的时候你来的。
十年主仆,你实话实说,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奴婢极好,从不曾亏待奴婢。”
“那你觉得,今日的我,同往日有何不同?”
霜华抬头看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之后却摇了摇头,“很不同,但是奴婢又觉得一切都是合理的。”
“哦?”
她有了些兴趣,“为何这样说?”
霜华再道:“说很不同,是因为小姐从前根本不可能杀人。
今日这事若是搁在从前,小姐可能只会扑在地上哭冬安。
最后就是冬安死,然后咱们继续被她们欺负。
说合理,是因为今日小姐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照着大夫人的性子来的。
奴婢说的大夫人是咱们大夫人,可不是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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