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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整理好?,又恋恋不舍地松了手,指头自人耳后一侧滑落。
不等燕珩开口,他又自身后凑近了人,脑袋挂在他肩膀上,歪了歪脸,去看燕珩:“父王好?威风!”
“嗬。”
秦诏又问:“方才问您,您却不答……这次的诞辰,您到底赏我?些什?么?”
燕珩感觉那呼吸就落在侧脸上——“凑那么近作?什?么?嗬……这样的放肆,寡人什?么也?不打算赏。”
秦诏瞪大双眼:“啊?”
燕珩置之不理:“嗯。”
“父王,我?只?才放肆一次。”
秦诏道:“我?自答应了您,再不敢那样了。
您就饶过我?吧……”
燕珩轻抖了下肩膀:“那你还烦扰寡人作?什?么?”
秦诏只?好?将脑袋挪开,乖乖站直:“父王,待会儿,我?能不能跟您共坐一席……”
燕珩问:“如?何?又要喝醉了酒,枕在寡人腿上睡一觉不成?”
秦诏被人点破了,却不肯承认,只?道:“父王,上次是我?心?中?没底。
这回才不会再吃醉,保管叫您——大吃一惊。
平日里?,我?叫德元常滚一小碗八珍米酒吃吃,如?今,练的可是个丈夫量!”
燕珩看他,似笑非笑……片刻后,没忍住,扯住他的脸蛋,哼笑:“你这小儿,竟还偷吃酒?……也?不知吃醉了伤身体。”
秦诏呲牙咧嘴道:“父王,那酒甜甜的,只?喝一小碗,不会伤身的。”
燕珩勉强信了。
但等到那小子又又又红着脸躺在自个儿腿边的时候,他终于生了愠怒。
——嗬,还丈夫量呢!
好?不可恶的小子!
但这次,虽耍赖似的枕靠,秦诏却没有失仪。
他只?往人怀里?窝了一小会儿,便睁开了眼,好?像方才短暂地跳脱了时辰,如?今接上醉倒前?的那岔儿,仍旧没事人似的,将方才没来得及给他父王斟的酒斟满了……
燕珩:……
秦诏小声儿道:“父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方才困得难受,这会儿就好?了。”
燕珩哼笑,没理他,只?举杯朝大家道:“今日本是家宴,并非朝宴,诸位开怀畅饮,不必拘束。
吾儿诞辰,本是举国欢庆的事儿,但如?今养息生民,故而低调操办……”
其他人讪讪:您登基时冠的十二冕旒都抬出来了,这还叫低调?……
他们如?今,也?看清楚了形势,不好?跟这位小主子硬碰硬,便只?得顺着燕王的意思?赞叹父子相亲,乃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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