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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业火灼魂（第2页）

沈青鸾瞳孔骤缩，她想起第四世典籍记载：烛阴乃上古火神，曾助神女镇守火种，却在昆仑之战后销声匿迹。

“原来你还记得。”

火德星君——不，烛阴卸去伪装，露出眉间赤色竖纹，那是火神独有的标记，“当年你自毁元神封印火种，我用半身修为重塑你的轮回，却没想到......”

他看向陆子渊，目光如刀，“你竟把自己也封了进去，用魂魄做火种的牢笼。”

沈青鸾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靠近陆子渊，心底都会泛起熟悉的灼烧感——那是第四世元神残留的本能反应。

而陆子渊此刻看着烛阴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愧疚：“那时若不如此，混沌火种会吞噬整个天界，你明知的。”

“所以你就用四世轮回做局，让她每一世都爱上你，再眼睁睁看着你被火种折磨？”

烛阴突然暴喝，掌心跃出九簇心火，“你知道她每一世魂飞魄散时，我要耗费多少灵力修补轮回盘吗？你知道她第四世焦骨至今还悬在烬灭之眼吗？”

陆子渊猛然抬头，星砂在眼底凝成血色蛛网：“你说什么？她的焦骨......为何会在那里？”

烛阴冷笑：“当年你把火种引入自己魂魄时，她为了防止你灰飞烟灭，用元神碎片为你筑了三层魂牢。

如今你每用一次火灵之力，就是在灼烧她的残魂！”

他指尖心火突然射向陆子渊眉心，“你以为每次失控都是意外？那是她的残魂在求救！”

沈青鸾只觉天旋地转，终于明白为何在昆仑墟触碰玉璧时，会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那不是她的记忆，是第四世残魂的悲鸣。

而陆子渊此刻浑身颤抖，不再反抗烛阴的攻击，任由心火钻入眉心，烧得他额角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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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

沈青鸾扑过去抱住他，却被星砂灼伤手臂。

她看见陆子渊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却又仿佛透过她看着某个遥远的过去，唇角溢出的血沫在她衣襟上绽开妖冶的花。

“青鸾，对不起......”

陆子渊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本该在第四世就结束这一切，却贪心偷了四世光阴......”

他突然剧烈抽搐，后颈火纹蔓延至脸颊，在皮肤下形成狰狞的脉络，“烛阴，求你......杀了我，趁火种还未完全苏醒......”

“杀了你？”

烛阴的心火突然转了方向，直直逼向沈青鸾，“她每一世轮回都要为你而死，这一次，我要你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

沈青鸾感受到死亡逼近的寒意，却发现陆子渊突然露出释然的微笑。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指尖星砂不再灼烧，反而带着一丝清凉：“别怕，这次......换我来守着你。”

下一刻，陆子渊周身腾起冲天业火，那火焰不再是幽蓝，而是纯粹的黑色，如同混沌初开时的虚无。

烛阴脸色大变，想要召回心火却为时已晚，只见黑色业火如活物般缠住心火，瞬间将其吞噬殆尽。

“这是......混沌火种的本源？”

烛阴连连后退，“你竟然炼化了它？”

陆子渊站起身，星砂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大的火灵虚影，那虚影的轮廓与昆仑墟地脉图完全重合。

他望向沈青鸾，眼中倒映着万家灯火：“第四世我骗了你，其实混沌火种早已与我融为一体。

所谓封印，不过是让它以我的魂魄为食......”

沈青鸾终于明白为何生死簿上陆子渊阳寿已尽——三百年前他就该魂飞魄散，是火种在强行延续他的生命。

而此刻他眼中的火纹，分明是火种觉醒的征兆。

“青鸾，记住我的话。”

陆子渊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半块冰凰佩塞进她掌心，“去冥界熔狱找到另一半信物，然后去烬灭之眼......”

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色业火从七窍溢出，“那里有一道门，用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