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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傀儡心证（第2页）

蜃楼鬼市的月影突然扭曲成钩状，陆昭明踩着屋檐破碎的琉璃瓦疾退七步，手中星陨剑抵住三根贯穿夜色的傀儡丝。

丝线另一端，第七十九号慕青璇克隆体正站在天机阁残塔的飞檐上，月牙瞳里流转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星图。

"

你还不明白？"

克隆体的嗓音带着金属震颤，袖中飞出三百枚刻着牧神符文的铜钱，"

从你诞生那刻起，脊骨就是璇玑殿主的钓竿。

"

铜钱落地成阵，寒江城废墟突然升起九根青铜柱。

每根柱面都浮凸着陆昭明不同年龄的浮雕——七岁那年他将星陨玉佩刺入父亲心口的场景被精确复刻，血珠顺着青铜纹路渗入地脉。

往生殿·子时

百里惊鸿的断剑劈开第两百具冰棺，棺中慕青璇克隆体突然抓住剑锋。

她的胸腔裂开，露出内部精密运转的浑天仪核心，齿轮间卡着半片龙鳞——正是敖烬当年被斩落的逆鳞。

"

龙血为墨，人骨为轴..."

克隆体机械地背诵《太初玉册》残章，眼窝射出两道红光在地面勾画阵图，"

这才是真正的饲龙大阵。

"

阵图成型的刹那，整个往生殿的三千冰棺同时悬浮，棺盖内侧浮现出陆昭明在不同时空的命格轨迹。

百里惊鸿的断臂突然灼痛，当年被玄渊阁主植入的追魂印正在吞噬他的魂魄。

时空裂隙·未名江面

敖烬的龙魂在暴风雪中显形，龙爪按着陆昭明沉入冰封的江底。

三百盏青铜灯映出惊人真相：每盏灯芯都是个蜷缩的婴儿，他们的脊骨清一色生长着九曜玄骨，眉心嵌着星陨玉佩的碎片。

"

牧神者需要三百把钥匙同时转动。

"

龙魂喷吐的寒气凝成光阴沙漏的虚影，"

你不过是容器之一。

"

陆昭明的银瞳突然映出慕青璇本体——十七年前的玄渊阁地宫，她正将幼年陆昭明的记忆抽成丝线，编织进天衍罗盘的核心。

而罗盘的指针，赫然是他此刻手中震颤的星陨剑。

璇玑殿·因果台

第七十九号克隆体将傀儡丝刺入自己的太阳穴，丝线另一端连接着陆昭明的九曜玄骨。

时空在此刻产生涟漪，两人同时看到惊悚画面：三百个时空的陆昭明正在自相残杀，而每个获胜者都会蜕变成新的璇玑殿主。

"

你的宿命是..."

克隆体话音未落，星陨剑突然自主贯穿她的咽喉。

剑身银瞳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凝结成冰珠的光阴沙。

陆昭明抓住坠落的克隆体，在她机械心脏的位置摸到块温热的人骨——那截骨头上熟悉的符咒纹路，正是他七岁时在父亲书房临摹过的《饲龙诀》开篇。

寒江城旧址·黎明前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陆昭明站在重新冻结的江面上，脚下冰层里封印着三百个自己的残影。

百里惊鸿的断剑插在阵眼处，剑柄上缠着从克隆体体内扯出的浑天仪齿轮。

"

他们用我的记忆温养牧神者。

"

陆昭明碾碎掌心的光阴沙，沙砾中浮现慕青璇本体修改《太初玉册》的画面，"

但玄渊阁的血脉，从来不是任人垂钓的鱼。

"

敖烬的龙啸声响彻天际，冰层下的青铜灯突然全部熄灭。

在最后一丝光晕消失前，陆昭明看到自己倒影的脊骨处，九曜玄骨正在吞噬牧神者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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