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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辂说:“而今四九天飞,利见大人,神武升建,王道文明。
怎么能忧虑不平呢?”
钟毓并不理解管辂的话。
不久,曹爽等被杀,钟毓才醒悟过来。
平原太守刘邠把印囊和山鸡毛装在容器中让管辂卜筮猜测,管辂说:“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这是印囊。
高山险峻,有鸟红身,羽翼黄色,鸣叫不错过早晨,这是山鸡毛。”
刘邠[bin]说:“这里的官府,连日出怪,叫人恐惧忧怕,是什么原因?”
管辂说:“或许因为汉末大乱,兵马不息,血流成河,浸染山陵,所以黄昏时出现许多怪形。
您道德高尚,上天保佑,愿安抚百姓,顺应天意。”
清河县令徐季龙派人打猎,叫管辂算算能打到什么猎物。
管辂说:“会获小兽,但不是吃的飞禽,虽有爪子,但并不尖利,虽皮毛有光彩,但并不鲜亮,不是虎,不是山鸡,而是狐狸。”
猎人晚上回来,果然如管辂所言。
徐季龙把十三种东西装在箱子里,叫管辂猜。
管辂说:“箱子里装了十三种东西。”
然后先猜出鸡子,又说出蚕蛹,后逐一道出。
只是把树说成枇杷。
正元二年,公元255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微风轻轻拂过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带来阵阵清新的香气。
此时,弟弟管辰踱步来到兄长管辂面前,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意,轻声问道:“大哥啊,如今大将军对您如此厚爱,不知您是否期望着借此机遇获取荣华富贵呢?”
管辂听后,微微仰头望向远方天空,良久之后,方才长叹一声说道:“小弟呀,愚兄对于自身可是有着清晰透彻的认知呐。
上苍赐予了我过人的聪慧与机敏,但同时也吝啬地未予我长久之寿数。
依我看来,怕是待到四十七八岁之时,便会无缘目睹爱女出阁嫁人、幼子娶妻成家之事,就此撒手人寰啦。
倘若有幸能够逃过此劫,那么我心中倒是有所期许,想要担任那洛阳县令一职。
届时,定当竭尽全力让当地民风淳朴善良,道路之上再也不见那流离失所、四处逃荒之人的身影。
只可惜啊,或许最终我只能前往太山去管理那些鬼魂,而无法统治活生生的百姓喽。
这可如何是好哟!”
管辰闻得此言,满脸疑惑不解之色,赶忙拱手作揖,请兄长详细阐释其中缘由。
只见管辂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着说道:“贤弟且看,为兄这额头上并无生骨凸起;再瞧这双眼之中,亦无神守之精华;还有这鼻子,其上缺乏梁柱支撑之相;至于双脚,则犹如浮萍般无根可依;就连背部,亦是没有所谓的三甲之形;更别提这腹部,同样缺失那三壬之态。
凡此种种,皆乃预示着短寿之兆啊。
再者说来,我的本命年乃是寅年,而且偏偏又是生于那月食之夜。
正所谓天命难违,其自有运行之规律,任谁都难以回避躲闪,只不过大多数人对此懵然无知罢了。”
言罢,管辂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他一生的沧桑与无奈。
他轻声说道:“我这一生啊,曾为数以百计即将离世之人占卜过命运,说来也怪,这些预测基本上都未曾出现差错。”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来到了这一年的八月。
此时的管辂,因其在占卜之术上的卓越才能和深厚造诣,被任命为少府丞一职。
然而,正当人们以为他将从此在仕途上扬帆起航之时,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正元三年(公元256年)二月的一天,寒风依旧凛冽地吹刮着大地。
就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日子里,管辂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永远地离开了人世,享年仅四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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