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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粱趴在水缸口上看得一脸兴味,李曜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家院子里摆上这么两口缸似乎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在欧式花园里突兀了点,倒也无妨。
两人在园子里逛了逛才去柴老家里,想着过来让柴老诊个脉,修改一下方子,抓了药便能回家了。
因为事先联系过,柴老在家里等着他们,穿了一身中式练功服的老者在给院子里的草木浇水。
两人进屋,柴老细细端详了一番,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让人先坐下休息一会。
柴老给人把脉,除非是急症,一般都会先叫人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待心绪彻底平复再开始。
上次已经诊得很清楚,这次把脉并没有用太久,身体恢复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些。
白梦粱和李曜都放下心来,虽然谁都瞧得出来白梦粱的状态越来越好,但没得到确认心总归会悬着,这是看医生的人之常情。
然而没让俩人高兴太久,柴老指了指旁边的针灸床:“躺上去,趁今天有功夫,给你扎几针。”
啊?
扎……扎什么?
扎我吗?
白梦粱看着柴老打开针灸包,里面一排长长短短的针闪烁着寒光,本能地咽了咽。
李曜小时候身体不舒服时被扎过几次,但白梦粱却是从未听说过针灸。
“哥哥,我听话的,不扎……”
白梦粱抓住李曜的手腕,急切道。
李曜知道白梦粱应该是误解了什么,温声解释:“别怕,这不是惩罚,是治病,没人说你不听话,没人怪你。”
好在现在的白梦粱早已不是当初的惊弓之鸟,稍稍解释后便躺到了躺到了针灸床上,为了不害怕,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终于感到某处的皮肤被轻轻刺了一下,微痛一闪而过,然后是带了些微胀的酸麻感,白梦粱全身慢慢放松了下来。
李曜见他没太大反应便下心了,打开手机手机翻到了白嘉言的微信,打字。
【还没有结果吗】
半分钟后,那边消息回了过来,因为是在微信上,措辞都极为隐晦。
【没有,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追查不到】
李曜按灭屏幕,剑眉微蹙,他一直在让白嘉言帮忙查白景明当年在哪找到的白梦粱,想要顺藤摸瓜查一查白梦粱幼年时的事。
他之前和唐启明探讨过,唐启明的意思是,白梦粱这种情况,在白家这两年固然有原因,但可能幼年经历的影响更大。
当日唐启明便断言,即便是根据现有的极少信息判断,也很有可能构成虐待罪。
唐启明也尝试过从白梦粱这里了解更多信息,但白梦粱几乎什么都答不出,从前叫什么,从哪来,家里有谁,邻居有谁……一无所知。
逼着白梦粱一遍遍回想过去不仅残忍,大概率还没什么用,所以李曜只能从白家入手。
然而白梦粱就好似凭空出现在白景明视野中的一样,连其他白家人都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只知道一个南吉省,有如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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