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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个丫头不是听说病了被送走了吗?”
冬子道:“我怎么听说是被卖了啊?反正后来没有人再见过她了。”
“哦。”
琐儿的眼底浮过一丝失望“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便罢了吧,你们早些走吧,别叫别人看见。”
“是。”
如月拉着冬子的手欢天喜地地离了杜府。
琐儿自去园子里向若夕禀告。
“如月走时也没有说什么吗?”
若夕看着手下的绣绷淡然问道。
“没有,只说她以后会安心过日子,再也不与府上纠葛。”
琐儿答道。
若夕微一勾唇没有说话,暗想这个如月还真是没心没肺的,按说秋氏待她也算不薄,如今秋氏被她暗算,她却只管领了赏钱走人,连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这样的人,叫她离了府也是对的。
“不过那个冬子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不忍心。”
琐儿又道。
“那他说什么没有?”
若夕问。
“没有。
只由秋月扯着就走了。”
“那就没事,他只会听如月的,这件事情断然不会漏出去半个字的。”
若夕又自低头绣花,很明显这个冬子是个比如月要重情义的人,可惜即没有胆识也没有主见,被如月威胁利诱了一下就帮她将镯子和夫人的内衣物一起放到了刘管家的房里,可见也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这样的人离府上越远越好。
从今往后这府里的规矩也算是立齐了,这些心术不正的人该出去的出去了,余下的也都知道了其中利害,相信往后自会本份不少,府里的下人们以后管起来也要省心不少了。
若夕慢慢地停了手里的针线,又想起了父亲那张腊黄的脸,无论如何他都与秋氏有着二十多年的情份,现在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到底是大了些。
想到这里,若夕下意识地往偏宅的方向看了两眼:秋氏,眼下我还不会把你治绝,也不会让你彻底声败名裂,为了父亲,我也会给你留上几分夫人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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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伶人一手执帕娉婷婷施然走到台中间缓缓站定,一双美目顾盼流离着,轻启朱唇慢声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分明是位男子,那音线却清凉婉转,比起女儿更有几分媚态。
李春娥听着那曲子听得入了迷,直盯着台上的一对男子却是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随着鼓点渐急,那台上的两个人眉目缱绻间风情已得深意,相互攀携着手臂渐入花丛之间,媚声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著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那台上小生一边唱一边将那手指伸向旦角的领口,两个人兜了两个回转,又唱出下段:“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
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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