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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园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能跟着附和。
“他有很多的爱好。
每一样都能成为行家。”
粟潜幽幽地道,语气很自豪,忽然他的眼眸变得冷冽,“可惜,为一个女人抛弃了所有。”
“……”
原小园呆了呆。
当年,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不结婚。
“我这个儿子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位置,他从来没在乎过我,可我不得不继承他的事业。”
粟潜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语气中藏着狠厉的失落,看向原小园,“你永远不要用死亡要挟我。”
用死亡要挟?
他怕走父亲的老路吗。
原小园不语,眼前的男人仪容伟俊,气质雍容,神情却有些落寞与绝望……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完全像一个青春期抑郁的大男孩。
粟潜抚摸着座椅上木头远久沉积下来的花纹,眉头拧着,眼神落在一处,却又空洞无物,瞳底的暗光涌动着复杂。
空气也跟着凝滞,周遭没有一丝响动。
原小园盯了他一会儿,好久才道,“我不会用死亡要挟任何人,因为不值得。”
“你们女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粟潜冷笑道,目光紧锁着她,像要拨皮抽骨看看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算数。
“除非是离了他就不能活下去的人。”
原小园茫然地补充道,忽然有点伤感。
以前,她以为自己离不开何锦汉,总是设想万一哪天他有了女朋友,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可狗血的是,自己还亲自出席了他和华澄的婚礼,并没有想象中要死要活的感觉。
她淡然地笑了笑。
这世上,谁离开谁不可以呢。
话落,粟潜颀长的身子压逼过来,在她身前俯下,目光玄寒道,“女人总是这样的自私。”
她们总要自己以为没什么名分就不可以活着。
那个叫黄又裳的女人,用死亡终结了她和粟烨没有名分的关系,也夺走了粟潜的父亲。
呵。
原来,粟潜对她说这些,是怕她走了黄又裳的老路。
“爱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吝啬给她一场婚礼呢?”
原小园不明白,连性命都可以搭上,与之结婚不是相对容易很多。
“婚礼有什么重要的。
形式而已。”
粟潜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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