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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一愣,才想起自己胡诌的东西来,笑道:“那我们接下来就说他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好了…”
玉翎忽地轻轻捏了他大腿一把,在他耳边低声道:“死呆子,如果师兄知道公羊羽教了你功夫,你就死定了!
以后不许提公羊羽三个字,知道么?”
文靖见她意甚关切,不由得心儿砰砰乱撞,活似小鹿一般,一颗脑袋舂米似地点个不停。
“知道就好!”
玉翎低笑道:“不要脸红呀!”
她一说,文靖脸儿更红,憨憨地问:“我…你…你为啥这样关心我?”
“你做梦么?”
玉翎瞪他:“我只是想你晚点死,至少得让我听书听腻了再死!”
她笑道:“就怕你没故事说了,我可就不管你啦!”
“我故事多着呢!”
文靖精神大振:“永远说不完的!”
玉翎望着他,莞尔道:“如果这样,我也永远听不腻的!”
“当真么?”
文靖情难自禁,拉住她手,盯着她道:“真的么?”
玉翎瞪了他一眼,瞅了瞅萧冷,低声嗔道:“呆子,小声点,你活腻了么?”
但手儿却任他拉着。
文靖只觉手中温软柔腻,好似握着盈盈春水,心儿又开始狂跳,血液满身疾走,一张脸眉飞色舞,若非萧冷在远处坐着,几乎跳起来大叫。
“真的么?”
他痴痴地又问。
“你有完没完?”
玉翎大恼,抽回手,怒道:“快说故事。”
她这一怒,文靖好似被当头淋了桶冷水,想起自己的处境来,垂头丧气,开始话说三分。
这般一路折腾,又过了十余日,进入川中,只见沃野千里,风光如画,果然不愧天府之誉。
玉翎和文靖有说有笑,萧冷则一路呕气,每到他忍无可忍,要逼文靖动手,玉翎便从中作梗,要和他切磋武功,这一计端地百试不爽,萧冷每每在文靖面前显一回武功,气便消了大半。
文靖却也极想看他二人交手,因为他每看一次,便对三才归元掌的妙旨领悟几分,到了后来,端地沉迷其中,有些欲罢不能了。
又过了一日,晚些时候,萧冷弄来三匹骏马,他虽然不说从何而来,但马鞍上却有几点新鲜的血迹,文靖猜得马主定然已经无幸,心中不禁有几分恻然,但转念一想:“我自己都是案上鱼肉,不知何日毙命,还担心他人生死作甚?”
又骑马行了数日,这一日,见一支官兵从北方而来,衣衫褴褛,大都挂了彩,其中有几个家伙,见三人马好,玉翎又美貌,动了邪念,意图抢劫,哪知还没近身,便丢了脑袋。
萧冷一不做二不休,一路杀将过去,“海若刀”
刀锋过处,血肉纷飞,尸横遍野,那二十多名官兵几乎被他屠尽,仅剩一个活口。
萧冷揪住那人问道:“你们从何而来?”
那人早已魂不附体,拎在萧冷手中,软绵绵一堆,浑似全身没了骨头,听他喝问,战战兢兢地道:“小…小的从…从剑门关来。”
“剑门关?剑门关如何了?”
萧冷道。
“张…张何将…将军被一个…鞑子一…一箭射…射死,关…中群龙无首,被…被鞑子破了。”
那家伙已经破了胆,有问必答,言无不尽:“如今…蒙古兵锋已达泸州…我们正…正撤往合州…”
“嗯!”
萧冷道:“那射箭者什么模样?”
“是…是一个着蓝袍的蒙古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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