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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莺心中凄苦,也不及揣摩他的浑话,眼眶一红,微微点头,花生只觉一股热气直冲眼鼻,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柳莺莺强捺悲伤,轻叹道:“小和尚,别要哭,莫让那些恶人笑话。”
花生也颇听话,撇嘴拭泪道,“梁萧对俺…对俺很好的。”
柳莺莺点点头,轻叹口气,却听花晓霜道:“花生,九阴毒脉顽固得紧,你再用内力,也没用得。
萧哥哥教我逼毒之法,或许…或许有效,可惜我还没练,他…他…”
说到此处,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
柳莺莺见状,又想痛哭,但眼下危机四伏,万不可一味伤感,误了大事。
当即咬牙含泪,觑眼看去,只见哈里斯正升起风帆,心头大动,对花生低声说道:“我吹口哨,你与晓霜便往桅杆下冲。”
花生点头。
柳莺莺吸一口气,忽地跃起,挥掌便向贺陀罗拍去。
贺陀罗正在监看云殊,听到风声,微露冷笑,心道:“洒家没来动你,你却先来捋我虎须?”
倏地提起七成功力,欲要杀鸡儆猴,一举制住柳莺莺,威慑云殊,谁知尚未出手,柳莺莺忽又收掌后跃,落在丈外。
贺陀罗一征,心道:“这女人来来去去,弄个什么玄虚。”
却听柳莺莺冷道:“云殊,谁要你讨好?你就会暗算伤人么?哼,天下无耻之徒,算你第一!”
云殊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贺陀罗心中却咯噔一下:“是了,姓云的想拣洒家的便宜,又来个背后偷袭?哼,女人和尚不足为惧,这姓云的武功既高,人又精明,方是洒家的大敌,若不将他制住,决难安枕。
至于其他人么,嘿嘿,这四周大海茫茫,上天无路,入水不能,留待洒家一个个收拾?”
盘算已定,转头大笑道:“云大人想故伎重施么?洒家可不是梁萧啊!”
云殊明知柳莺莺故意挑拨,但也不屑辩驳,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贺陀罗更无怀疑,双拳齐出。
云殊错步拧腰,以“惊影迭形拳”
抵挡。
霎息间,只看两道人影兔起鹘落,难解难分。
柳莺莺计谋得逞,心中窃喜,转身打了个呼哨。
花生背起晓霜一跳而起,向着桅杆奔去。
贺陀罗瞥见,恍然大悟,虚晃一拳,却待要追;云殊也猜到柳莺莺心思,有心助她成功,喝道:“胜负未分,便想走么?”
易守为攻,将贺陀罗死死缠住。
此时哈里斯升起风帆,正欲返转前舱,忽见柳莺莺三人奔来,心头一惊。
柳莺莺足下不停,使招“天寒地冻”
,双掌上下一合,寒气森森,向哈里斯迎面涌去。
哈里斯倒退两步,急以“龙肠拳”
拆解。
拳掌未交,花生已然抢到桅杆之下。
柳莺莺虚晃一招,向后跳出,娇喝道:“再上一步,我便让小和尚击断桅杆。”
哈里斯大惊止步,却听柳莺莺喝道:“花生,放下风帆。”
花生伸手抓住缆绳,啪啪啪三声脆响,手臂粗细的缆绳尽被扯断,风帆都落下来。
哈里斯看得横眉竖眼,偏又不敢乱动,忽见贺陀罗摆脱云殊,赶将过来,急道:“父…呃…宗师!
不好啦。”
贺陀罗最厌儿子呼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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