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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摆手道:“穷寇莫追,想贺陀罗何等人物,此去必有防范,不可冒失。
他伤得未必服气,只怕还会再来。”
顿了一顿,道,“花生,你神力盖世,却不善运用,我适才想出一门阵法,你我同使,必能稳胜贺陀罗。”
当下站起身来,口说手比,传授花生攻守之法。
次日凌晨,贺陀罗伤愈,想好克制二人之法,再来挑战,谁料花、粱二人阵法已有小成。
双方斗到两百余招,贺陀罗腹内饥饿,抵挡不住,脱身遁走。
梁萧见花生旧伤进裂,流血不少,也不便追击,扶他转回包扎。
到得午时,众人正自说话,忽听阿滩长呼一声,凄厉之极。
柳莺莺惊道:“发生什么事?内讧么?”
梁萧脸色铁青,忽地一拳,洞穿甲板,喝道:“不除此贼,天理不容。”
柳莺莺心念—动,恍然大悟,也不由花容失色。
花晓霜见梁、柳二人神色古怪,不由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梁萧沉着脸一言不发。
柳莺莺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白发老贼忒也可恶,他不像我们那样捕鱼,却杀了大喇嘛,喝血吃肉!”
花晓霜惊得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梁萧忽道:“阿滩尊者似乎有病在身,武功弱了许多。”
柳莺莺笑道:“都是晓霜伤的。”
梁萧讶然道:“晓霜武功大进了么?”
花晓霜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若…若不是我,大师父或许不会死啦!”
梁萧更觉惊讶,细加询问,花晓霜才将那日之事说了。
梁萧叹道:“古人说祸福相依,果然不假。
你若没有九阴毒脉,可就糟了。”
花晓霜生起气来,嗔道:“萧哥哥你还笑,我宁愿害病,也不用那害人功夫。”
梁萧笑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万事有利有弊,你也不要自责,即便你不伤阿滩,贺陀罗杀他也易如反掌。”
花晓霜落泪道:“但我一运内功,便会害人。”
梁萧道:“看来是你功力不够,故而须以人畜为媒,才能泄去毒质。
无妨,你将九阴毒度给我,我再逼将出去,只要泄尽阴毒,你的病好了,便不会伤人了。”
花晓霜想了想,担心道:“若你逼不出来,怎么是好?”
梁萧笑道:“你忒也多心了,五行散我都能逼出来,九阴毒算得什么?”
晓霜这才放心,施展“转阴易阳术”
,将九阴毒度给梁萧,梁萧再行逼出。
两人二掌相抵,约莫运功一个时辰,花晓霜只觉倦怠异常,忽地撤掌,自行把脉,却觉九阴毒并无减少,气血却亏了许多,不由沉吟道:“萧哥哥,我们白费气力了。
九阴毒与我同生共长,便如血液一般,流失之余,也在增长,若抽取太多,又无阳气补充,只会气血大亏,送了我的性命。”
梁萧大觉灰心,道:“那可如何是好?”
花晓霜笑道:“不妨事,九阴毒脉难治,全在于导不出体外。
我最近研读婆婆给我的《神农典》,想出几种怯阴补阳的方子,再若将‘转阴易阳术’练到某个境界,九阴毒流泻之速胜过生长之速,而后补以灵药,佐以针灸,不出十年,必能痊愈。”
梁萧叹道:“十年之期,未免长了些。”
花晓霜道:“师父那么大本事,都无法治好我,而现今我却已找到了治愈的法子。”
她淡淡一笑,道,“萧哥哥,你说得对:‘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古人未必就胜过今人,今人也未必不能超过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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