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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昂起头来,扬声道:“好。”
气凝双掌,正要出招,忽听晓霜道:“老先生,你还记得我么?”
公羊羽看她一眼,摇头叹道:“小丫头,你不用说啦,这次我才不饶他。”
花晓霜惨然笑道:“我不求你饶他性命,我只求与他面对着面,说一句知心话儿。”
公羊羽道:“不成,说话还好,倘若你小丫头哭哭啼啼,把老夫心肠哭软,那就再也杀不了人。”
花无媸冷笑道:“原来你不仅是伪君子,还是胆小鬼么?”
公羊羽勃然变色,冷笑道:“好,小丫头,你过来。”
花晓霜道:“妈妈制住我穴道,我过不来。”
公羊羽风眼生威,射在凌霜君脸上,凌霜君心头打了个突。
公羊羽冷声道:“你放了她。”
花无媸冷笑道:“你说放开便放么?哪有那么容易。”
她一心与公羊羽赌气,公羊羽说东,她偏要说西,公羊羽说西,她又自向东了,反正处处抬杠,也不管有理无理。
谁料话未说完,眼前一花,公羊羽已将晓霜抓在手中,一旋身,掌出如风,与修谷、左元、明三叠各对一掌,那三人胸口如压巨石,各自后退一步。
花无媸自侍女手中抢过一口宝剑,叱道:“清渊!”
花清渊一愣,拔剑出鞘,却刺不出去。
“太乙分光剑”
非得二人同施,才具威力,花无媸一人使剑,公羊羽浑不在意,形如大鸟,当空掠了个之字,绕过她的剑锋,转回台上。
他这一来一去,似出人无人之境,花无媸惊怒交进,发出号令,天机宫诸人应声抢上,各站一角,将公羊羽围在阵心。
公羊羽斜眼瞧了一匝,冷笑道:“花无媸,凭这区区九转八卦阵,也能困得住老夫么?”
花无媸粉面凝霜,自忖道:“老穷酸允文允武,不世奇才,这阵势当然困他不住。
但若如此作罢,又岂非便宜他了。”
想着瞥了花清渊一眼,见他望着公羊羽,眼神茫然,不由暗叹一口气:“可恨清渊性子软弱,终不敢与他爹翻脸。”
公羊羽神色一敛,对晓霜道:“’丫头,有言在先,你说话太多,我可不答应。”
他怕花晓霜说得多了,自己心肠一软,又如崂山那般放过梁萧。
花晓霜转眼望着梁萧,梁萧也望着她,四目相对,花晓霜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留下两行清亮的泪痕,公羊羽瞧得不耐,掉头道:“婆婆妈妈作什么,有话快说。”
花晓霜伸袖抹了泪,强笑道:“萧哥哥,你还记得阿姨去的那天,你答应我什么话?”
梁萧黯然点头。
花晓霜抬眼望天,天上弦月如钩,黯然无光,忽然幽幽地道:“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萧哥哥,无论你在哪儿,我的心都似这天上的月儿,时时照着你,片刻也不会挪开的。”
众人闻言,均想:“这女孩儿情根探种,倒也可怜,唉,只怪梁萧这厮罪孽太重,怨不得我们。”
梁萧瞧了瞧那弯弦月,心道:“却不知黄泉之下,还能瞧见如此月色么?”
就当此时,忽觉眼前微眩,双腿发软,竟似站立不住,顿时心头一惊:“糟糕,谁下了毒?”
正要用功逼毒,忽听扑通扑通,撞击声不绝,定神一望,只见天机宫众人尽皆倒地,公羊羽一手抚额,足下踉跄,瞪着花晓霜,脸上露出古怪神气。
梁萧正在吃惊,花晓霜忽然一挣,脱出公羊羽手掌,奔上来,将一粒药丸塞进梁萧嘴里,用力将他一推,喘息道:“快走…”
原来,她趁说话之际,悄悄放出“神仙倒”
,“神仙倒”
是天下第一等的mi药,无色无嗅,药效惊人,众人一时不觉,纷纷中招。
梁萧解药入口,头脑一清,握住花晓霜纤手,叫道:“你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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