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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说话的元旌这时上前道,“我想,这也是梁府谋划的了,为了拉下长公主,也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这梁家的官啊,到底也算是忠臣了。”
羡柔叹道,顿了顿又接上:“罢了,我先去告诉长公主这个消息吧,这事儿耽搁久了,恐怕会生变。”
元旌点了点头,“也好,我身份不便出入,便麻烦公主了。”
羡柔当下便朝梁府去了,唤了长公主,要求再次进宫。
她环顾众人后方言:“我知晓王昏迷的原因了,我能让他在今夜便醒来。”
梁勤皱着眉,低沉着声音:“公主您……果真能救王?若是乱用药,这可就……”
羡柔嗤笑一声,扬言:“你大可派人跟着,何况我根本不用入药,我身后担的是堂堂楚国,我还能做什么小动作吗?”
段姝前来解围:“公主之言,我倒放心的很,公主有什么法子,不如一试,只不知我皇弟究竟是何缘故晕厥?”
羡柔神秘一笑,也不说出原由,只言道:“待到了大殿,公主自然知晓。”
话罢,众人安排了马车便匆匆进宫,梁家人自然也是跟着的。
羡柔一众人进了大殿,羡柔先是吩咐侍儿将门窗大开,又迅速叫人将香炉香盒全部撤掉,然后在殿中轻撒了些水。
羡柔转身看向身后:“这问题就出在香料上,这香料里掺了令人安神的木槿,多者,则可至昏迷,其虽无毒,常闻可致人久眠。”
羡柔眸光扫过众人,“究竟是谁下的手,在场的人该跟明镜儿似的。
你国内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参与。”
话罢,又吩咐侍儿端了碗醒神汤药喂给南诏王,众人便候在偏殿。
只刚见落日余晖,寝殿便传来王苏醒的消息。
段姝自然急忙进去,轻握段衡的手:“衡儿,你可有不适之处。”
那段衡几日里昏迷,唇边发白,脸色也不红润,只道:“皇姐,我这是……睡了多久?”
段姝红着眼眶:“没有多久,没有多久,醒来就好。”
早早叫人吩咐的膳食也准备端上,羡柔想先行离去,却被段姝拦下。
“皇弟能醒来,全凭公主细心,公主大可留下用完膳再走。”
这方段衡喝了些水,才将将下榻,“多谢公主相救。”
羡柔摆摆手,“本不是什么大事,如今王你醒了,长公主下蛊迷心欲意夺位的说法也不攻自破了,家务事,我一个外国人便不插手了。”
段衡看了眼段姝,轻言,“委屈你了,皇姐。”
段姝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委屈的,你能醒来便是最好。”
一旁侍儿却来说,梁大人还在偏殿候着,问段衡是见还是不见。
段衡冷了冷眸子,别过头去,“叫他明日再来见孤,孤今日乏了!”
羡柔坐下安静用膳,不言不语,饭后羡柔便回去了,走的时候,段姝拦下,说道:“前些时候公主说要与南诏结下友路,如今南诏宫变已解,也甚是感念,不知公主有什么想法。”
羡柔颔首,只道:“南诏盛产粮食,我楚国愿用市价买你南诏粮草,只求南诏在楚国打仗用兵之际能送上军饷以救急。”
段姝微笑,转眼看了看段衡,只见段衡点头,段姝才言:“如此甚好,公主有心,多谢了。”
段衡稚音复起:“楚公主若不急着走,明日宫宴,已谢公主之恩。”
羡柔低笑,然而婉拒,“本是出来游玩,大张旗鼓不好,况且若再不回,家弟可要生气,改日若得空,再来南诏便是。”
段衡点了点头,也不再挽留,羡柔上马车出了宫,亦不留恋。
兵、粮皆有了,楚国自己再修建堤坝,待那时洪灾,却也不是大事了。
坐在马车里的羡柔,便是这样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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