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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大人娶盘龙村的女儿,那是一段佳话。”
连婶听着,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当初,盘龙村的儿郎们跟着詹铎入水师营,后来与海寇海岛激战,死了大半。
他既娶盘龙村的女子,合该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合该一辈子照顾好她。
至于詹家,的确也说不出什么。
“那便好,”
她松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这小娘子以前太苦,怪叫人心疼的。”
重五继续干活:“詹老夫人的信来了,她并不反对,还让大人好好待瑶衣娘子。”
连婶这厢听到了詹家的态度,也算放下心来:“咱们该改口了,还叫什么瑶衣娘子?该叫夫人了。”
“对对,改口叫夫人。”
重五笑着附和道。
十几张桌子的盘碗,收拾起来着实需要功夫,还有那遍地的酒坛。
“我去前面叫两个人来。”
重五指指前院,想着去唤两个衙差来帮忙。
连婶道声好,抬头看看日头:“我回去看看。”
两人分开,一起去了县衙的前院,一个走过月亮门,回了院子。
只这一座圆形拱门相隔,里外完全不一样。
没了外面那杂乱的场面,里面简单而安静,也就是地上那些鞭炮的碎屑,还提醒着昨日的热闹。
连婶瞧着正屋门还是关着,便想着去叫一声,毕竟今日詹铎还要办一桩案子,不要耽误了才好。
于是,便端着一盆水,去轻轻推开了正屋的门。
外头已经大亮,然而屋中光线却略显昏暗。
正中的墙上贴着大大的喜字,桌上摆得供品原模原样的在那儿,一对儿龙凤喜烛已经熄灭。
连婶往墙边走去,将铜盆放去盆架上。
“嗯”
一声很细很娇的女子轻吟,从内室中传出,于一片安静中听得明显。
连婶浑身一僵,生怕手里的盆弄出动静来,继而让里面的人察觉到。
她何尝不知道那声轻吟是什么?房中榻间的欢和事罢了。
她想着赶紧出去的好,便放轻步子往外走,才挪步,便听见里面更明显的动静,女子娇娇弱弱似哭的声音,床板的咯吱声。
好歹出了门去,人重新关上屋门,耳边这才静下来。
这时,重五大喇喇走进院子,指着外面就想说话。
连婶快走几步上去,一把拉上人就往外面赶:“那么多活儿,你倒是悠闲,快去收拾。”
“我?”
重五疑惑的指着自己。
他哪里悠闲了?分明一大早起来就在干活儿。
外面的人在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而院子里的正屋,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绝开一般,一对儿有情之人沉浸在欢爱之中,如鱼畅游,水乳交融。
窗边的帘子被风轻拂,送进来些许外头的凉爽,然而并不能解决房中的热气。
袁瑶衣紧绷着,手指抠着被单,整个人犹如在承受暴雨的洗礼,拍打或冲击,一番连着一番,直至精疲力尽。
幔帐透进来微弱的光线,罩着的这一片天地仍略显昏暗,她的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视线中是他颈上凸起的筋络,蓬勃有力。
最后的雷声轰隆滚过,耳边是一声愉悦的轻叹。
他抽身而下,躺去边上,手臂一揽,将软软的她勾至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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