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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出一段,他会带着她停下休憩,就像别的有情人那样。
河岸边,总会站着相会的有情人,隐在夜色中诉说衷肠。
终于到了花灯台下,才发现近看更加绚丽,于水中倒映着,璀璨了上元夜。
詹铎带着袁瑶衣坐到最前面,看着台子上的歌舞。
袁瑶衣打了个哈欠,往旁边的詹铎看了眼。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他还不回京吗?
白日在采悦坊听曲儿,晚上在彩灯台看舞,两次都一样,根本看不进。
而身边的詹铎还在说着什么,说什么这个花灯台搭得不对,又说海上的船要想平稳该如何做
袁瑶衣累且困,并不去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尤其在吃了一碗酒酿圆子后,现在更是觉得头晕沉沉的。
这时,余光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在冲着她摆手。
她看过去,终于找回了些精神,是楚娘,正在站在灯台的那头,羞涩的对她摆手。
袁瑶衣站起来,才一动,就被座上的詹铎拉住,抬起一双深眸看她。
“我家隔壁的楚娘,她在叫我。”
她着实无奈,哪怕自己走一步,他也要控制。
顺着她所指,詹铎看见了正往这边看的女子。
想着袁瑶衣走不远,而且他的人也一直看着,便松了手。
“别乱走。”
他道了声,而后重新倚回太师椅。
袁瑶衣揉揉自己的手腕,朝着楚娘走去。
然后也发现了对方身旁站着个年轻男子,看对楚娘照顾的架势,便能猜到是那位从华彩镇赶过来的未婚夫,全哥。
“瑶衣,”
楚娘小小的唤了声,一把拉上袁瑶衣,“你也来看灯啊?”
楚娘性情内敛,说话的时候脸庞红润润的。
袁瑶衣点头,便问了声:“刘嫂呢?”
“阿嫂在临街和人喝茶。”
说话的是楚娘身旁的男子,并对她弯腰行礼,“楚娘说娘子帮着她绣嫁衣,我这厢谢过娘子。”
袁瑶衣忙说不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楚娘的脸蛋儿更红,小声嗫嚅:“瑶衣,这是全哥。”
袁瑶衣朝男子回了一礼,两方彼此客套了两句。
“瑶衣,你怎么坐在那儿的?那些座位不是给达官贵人的吗?”
楚娘问道,生怕是袁瑶衣走累了,见着有椅子便过去坐下,“还有,与你一起的人总在看你,你过去跟他说声,别让他坐错了。”
提到詹铎,袁瑶衣额角一疼:“没关系,有人说可以坐一会儿。”
别说区区一个彩灯台的座位,就是詹铎他现在坐去县衙大堂上,估计也没人敢出声儿。
这时的台上,妖娆的舞姬们已经下去,上了几个健壮男子,大冷的天儿赤着上身,正准备做角力比赛。
那台板上,被他们的脚踏得咚咚响。
袁瑶衣知道楚娘生性害羞,就算与自己认识,也不会这样多人的情况下朝自己摆手,定然是有事,于是便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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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娘点点头说是,指这彩灯台后面:“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说吧。”
袁瑶衣应下,便和楚娘一起从这边走开。
“不用跟那人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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