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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袁瑶衣莫名其妙的抿抿唇,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认同她。
詹铎想起方才甲板上她跑着的身影,唇角弯起:“瑶衣,你是出来寻我的?”
“嗯。”
袁瑶衣想也没想便应了,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眼看她先一步从舱口下去,詹铎无奈一笑。
到了夜里,同样也是麻烦。
一张床上,两人分别一个被子卷,一个靠墙,一个刮在床沿。
只是这样小的房间,床又能大到哪里去?不过是中间堪堪空出一点儿而已。
袁瑶衣觉得别扭,可又不好让詹铎去睡又冷又硬的地上,而且当日也是她自己说要跟着来的。
所幸,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会对她随意如何,只是安静躺在那里。
兴许是换了床睡觉,兴许是这船太晃,也兴许是睡在身旁的人让她不习惯,所以久久没有睡意。
她背对着他,面朝里,睁着眼睛。
耳边有外面的水声,也有身后人平稳的呼吸。
可能是晚上正好顺风,船便没有停靠,在宽阔的运河上继续南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生出困意,眼皮亦跟着慢慢合上。
忽的,一声巨大的摔门响,让她瞬间又醒了过来。
一寻思便知,是隔壁的那个粗嗓门男人回了他自己房间。
这人大概是太随性,回房后做什么都能弄出动静。
椅子腿儿声、掉东西声、扔鞋子声
大半夜的,再好脾气的人听了也会烦躁。
自己感觉不到,却实实在在打搅到别人。
袁瑶衣想等着对方睡下,就安静了。
当然,她下一刻的确听见床板的咯吱声,是那人准备入睡。
她才心中庆幸,下一瞬耳边听见了巨大的呼噜声,简直像雷鸣般。
这下是彻底不让她睡了。
正在心中觉得无奈时,身后的人动了动,好像是翻了个身。
后颈上感觉到轻微的呼吸,热热的、湿湿的。
床板微微吱嘎一声,像是人被挤到发出的呻.吟。
袁瑶衣身形僵住,脖子不由就想往被子里缩。
她知道,他不仅是翻了个身朝着她这边,他还醒了,因为他的手指刚才缠到了她的一根头发。
身后窸窣着,偶尔他碰她一下被子,她便吓得屏住呼吸。
他真要是靠上她,她估计也逃不掉
然后,她的耳边一痒,是他的手指擦过,立时,她瞪大眼睛。
“你”
她嗓眼儿里挤出一个弱弱的音调,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是她自己说回来跟他的,一次两次的他没动她,并不表示每次都会放过她。
“别动。”
他道声。
简单的两个字,有些略略的沙哑。
袁瑶衣当然不会动,她已经贴着墙了,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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