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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些接触不到楚北钦这个层次，不认识楚大的人，也都会被身边的人给拦下来。

尤其是那些舞女和服务生，一个个都被交代过，有人问起都会直接表明那是楚北钦带来的人，务必让客人打消那不该有的念头。

毕竟楚北钦下手狠辣在上海这片地方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哪怕不知道宋岫白是什么身份，可能让楚大跟着，就已经在表明他的态度了。

那些了解情况的，只要有点脑子基本上都放弃了。

美人虽好，可要是为了这点事赔上性命那就不值得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宋岫白早就习以为常了。

对于那些目光他并不在意，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舞池中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看。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抹的都好像能嫡出油来，个子倒是不矮，但背部因为经常弯着，让他显得没有那么挺拔。

倒是那张脸长得确实不错，可气质跟不上，此时谄媚的笑着，让人不由得看轻了几分。

“那是程家那个外室子，在家里被排挤的厉害，所以整天在各个舞会、舞厅鬼混，凭着那张脸倒是捞了不少好处，可惜那些夫人小姐都只是逗他玩玩。”

见宋岫白看着那人，楚大在旁边介绍道。

他没说的是，整个上海最有名的浪荡子其实是眼前这位小少爷的父亲宋家六爷。

不过宋家六爷那是真正的风流，他从来都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出手大方且念旧情，最重要是长得真的好看，是上海公认的美男子。

很多小姐夫人哪怕知道他的性子，可也想要靠近他，哪怕只是一夜风流都可以。

这程家的最开始也是想要模仿人家宋六爷的，奈何长相气质都比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做不到宋六爷那样可以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甚至想着从那些小姐夫人身上捞点油水。

这差距一下子就出现了，甚至有了他的对比，宋六爷倒是更受欢迎了。

宋岫白对于他的哪些风流韵事不感兴趣，只是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又盯着他背后的怨魂上下打量：“他要死了。”

“什么？”

楚大简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手上有人命，现在怨魂缠身要死了。”

宋岫白再次重复。

“这人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楚大现在是听清楚了，忍不住咋舌道。

这年头手上有人命还真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像楚大这样的，死在他手里的人绝对超过两手之数，可他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被怨魂缠上。

眼前这小子倒好，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却不干人事。

这个世界有玄门，自然也是少不了妖魔鬼怪的，但鬼这东西也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

毕竟这个时代太过混乱，死人实在是太常见了。

一般人死了，都只是解脱，除非死前有极大怨气，不然根本变不成鬼。

这个程家外室子被冤鬼缠身，不说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但也绝对是害了人的，宋岫白压根没有要出手救人的意思，只当是在看热闹。

“小少爷，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死？”

楚大来了兴趣，凑近了问道。

他这纯粹是为了看热闹。

这样的人，就算小少爷想救他都要拦着，更别说小少爷本身就没这个意思了，不如看看热闹。

“今天吧。”

宋岫白看了一下那已经快要被怨气吞没的怨魂想了一下道。

毕竟看那个怨鬼已经按耐不住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

“不会死在这里吧？”

楚大闻言愣了一下，连忙问清楚。

“那就要看他准备在这里待多久了，要是晚上也在这里的话，十有八九会直接死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