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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光阴,足以改变一个人吗?
……
沈宴一回到清思殿还没喘口气便瞅见席塌上一脸凝重的辰妃。
两人相识以来,这是徐瑜最严肃正经的一回,整个人身边仿佛都萦绕着一层寒冰,眼神凌厉,生人勿进。
冬日还没过去,她在那儿坐着宛如一座冰雕,连带着殿内都冷了下来。
沈宴心中无奈,暗自给了风暇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转身带上殿门在外面候着。
“你这是怎么了?谁欠了你百八十万的?我这清思殿都跟回到数九寒天似的。”
沈宴的玩笑话并没有打动辰妃,她皱着眉头抬头看沈宴悠悠走进来,坐在自己手边,冷冷说道:“就是你!”
“我怎么欠你百八十万了?话可不能乱说。”
听到辰妃这话,沈宴嗤笑一声,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喝着。
瞧见她这般淡定的模样,辰妃哎了一声,满脸沉痛说道:“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林婉容记恨你这么久,不惜让陆司制在婚服上动手脚,盼着你在大婚时出岔子。”
看来辰妃的调查已经初有成果。
太初二年的旧事和两人的交情都查了出来。
沈宴自己也无辜,这些事情要问,那也得问真正的康和帝姬,她怎么知道。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沈宴为辰妃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满脸无辜,敛眸轻声说。
虽然往事不可追,但沈宴相信王焕之记挂这么多年的女子,不是那种暴虐之人,何况当时康和已经病弱,哪里能动得了当时宠冠后宫的林美人。
她选择相信康和帝姬,按照被陷害的方向去揭开谜团。
听到沈宴的话,辰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水来,叹了口气。
“我入宫最晚,有些事情如果不是我主动去探查,不会有人告诉我。
在这里,哑巴和聋子是活得最久的。”
辰妃淡淡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责怪沈宴不早告诉她这些事情。
“我查到了,陆司制与林婉容曾经跟着陈绣娘学女红。
陆司制进宫不算早,且进宫之后也没有投靠林婉容,在尚宫局一步一步走到了掌言的位置。”
沈宴听到辰妃的话,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构思了一个不太妙的假设。
“陆司制是什么时候投靠了你?”
“去年秋日。”
得到这个最糟糕的回答,沈宴眯了眯眼,手指叩着桌案,说:“我一出清思殿,陆司制便去投靠你,投靠你之后便解决了尚宫局的问题,自己上位。
要说这位陆司制没点玲珑心肠,可是太委屈她了。”
辰妃在深宫多年,一下便想清楚了其中关卡,轻笑说。
“善于投机之人,若是利用得当,也是不错。”
忠心蠢人和投机之人,辰妃还是选择投机之人。
沈宴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提醒道:“那你也得确定这把刀,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否则容易被反主伤害。
目前看来,她可是脚踩两条船。”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十分形象。
在辰妃嫌弃的眼神下,她轻咳两声,装作无事发生。
辰妃哎呀一声,手指放在脸侧虚虚支着脑袋,眼神中轻蔑一片,说道:“你放心,这把刀如果不是我的,那我一定掰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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