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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皇帝在告诉她,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将整个朝局都置身危险之郑
“皇兄,他是我的丈夫,你若是杀他,便将我也一道杀了吧。
冰冷的皇权,难道真的比得上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吗?”
沈宴实在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仿佛只有一个人能坐。
孤家寡人,正儿八经的孤家寡人,便是连个枕边人都留不得。
看着沈宴倔强抬起的头颅和眼神,皇帝沉默了。
他自认了解自己的妹妹,也知道康和是何等的冷心冷肺,比起自己,她的狠心才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如今她却能为一个旁人如此顶撞于他。
难道在清思殿的这么些年,真的能将一个人彻底改变吗?
“你可知道你方才了什么,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所谓的外人,你居然这样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吗?”
皇帝挣扎着半起身子,他死死盯着沈宴,厉声道。
“皇兄,家国大义,我不懂,别的再高深的事情我也不懂。
只是我明白,律法所修注明夫妻乃是一体,你若是要杀徐瑾,那便是要杀我!”
沈宴此时一步不退,直直地对着皇帝考量的眼神。
她心中仿佛有千万只鼓在四周齐声敲打着。
沈宴的心很乱,很慌,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濒临绝望的赌徒,在答案揭晓之前,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赢还是会输。
但是她不能退缩!
因为此时压在赌注上的,是徐瑾的性命!
“罢了,罢了,不论是何等的结局,都已经是朕看不到的了。
只是朕,要告诉你,如果是江山易主或是百姓受苦受难,待到日后地府重聚,父皇不会原谅你的。”
皇帝冷笑一声,抽回自己在沈宴手掌中的手,懒懒地躺回在床榻上,深长地呼吸了几口气。
“传召秦王进来。”
皇帝平息了一番心绪才淡淡道,越心急忙出令外,将王焕之唤了进来。
王焕之今日一身紫衣朝服,青丝用紫金冠齐齐束起,通体一身磊落光明的样子,与躺在床榻上病弱的皇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生一死。
“秦王还是如此年轻啊!”
皇帝有些嫉妒地看向跪坐在床榻前的王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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