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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刚才说她以色伺人的妇人。
徐然适时介绍,“圆圆,这位是二婶。
是曾祖父堂弟大儿子的二儿子的儿媳妇。”
有些绕口,不过这关系说的却是很清楚,虽然姓徐,可关系已经很远了。
圆圆明白了徐然的意思,这是告诉她,眼前这人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莞尔一笑,大大方方的看着那妇人,“给二婶见礼。
听二婶的语气,是不满意祖父把这牌子给我?侄媳妇能问问吗,是什么原因?”
容长脸的妇人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圆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不是把她惦记国公府的家业的心思直接摆出来了吗?大家闺秀说话不都委婉吗?怎能这么混不吝?他们一家还靠着国公府过活呢,心思藏着不说出来,自然是相安无事。
可说出来了,这不是诏告徐家所有人,她心怀不轨吗?
“我我我……”
容长脸的妇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二婶别着急,慢慢说。”
圆圆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说明白的样子。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阿然媳妇你才进门,对国公府了解不够透彻。
再一个,你年纪还小,哪儿能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你身上?这要是叫安王府知道了,还不得怪咱们国公府不会心疼人啊?”
到底是经历过的事儿多,容长脸妇人很快有了说辞。
“怎么就了解的不够透彻呢?出嫁前,我祖父就说过,国公府的人口最是简单不过。
上头祖父一人,又是性子极好的。
下面没有需要我操心的,我平日里只管照顾好祖父跟阿然就成了。
至于府中的产业,有专门的人照看着,也不需要我自己上手。
放眼京城,怕是找不出比国公府更容易了解的了。”
圆圆笑着说。
话里话外,国公府就三人,国公爷,徐然,还有她。
至于其他的,在她看来,皆不是府中之人。
徐然深以为然的点头,“圆圆说的对。”
便是国公爷也没说圆圆说的不妥,只含笑看着她。
这小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至于旁支。
早些年,府里就他跟阿然,冷清的很,那些人见圣上赏赐了爵位,就都贴了上来。
他不傻,知道他们都揣着小心思。
只是这对他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便应了叫他们搬到府里住下。
小动作,不伤大雅,他都可以包容。
若是图谋不该图谋的,他也不会傻到把要留给孙子的家业奉上。
所以说,圆圆说的那些话,虽然有点儿不妥,可他也不会指责。
孙子孙媳妇才是他重要的人,只要他们高兴,做什么不成?
徐家旁支的这些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原本他们觉得沈家这姑娘年纪小,好拿捏。
想着趁着头一次见面,给个下马威,以后再哄着点儿,还怕拿不住?结果呢?这小姑娘混不吝的,出招是不按常理,他们竟是不知道如何招架。
“好了好了,这会儿说这些做什么?可别耽搁了正事儿。”
成国公打圆场,“老二媳妇,圆圆都给你见礼了,你这当长辈的见面礼也该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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