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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儿盯着天花板上的树影看了会儿,轻轻点头。
两个女人离开时,施丽娅在门口顿了顿,转身对李宝笑:“别想太多,该来的总会来。
“那笑容太甜,甜得像掺了蜜的毒药。
张远山等门彻底关上,才压低声音:“施小姐的项链......“他没说完,只是指了指自己颈间,“和朱雀纹同出一脉,是玄武的龟甲纹。
“
李宝猛地抬头,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原来前晚张远山的目光不是偶然,是在确认——施丽娅,可能也是四象之一。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李宝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痕发呆。
他做了一夜的梦,梦见黑牡丹在月光下抽芽,花茎缠住他的手腕,每片花瓣上都刻着和玉珏一样的纹路。
“李哥!
“
赵婉儿的敲门声像急雨,“张叔说集市的羊肉泡馍要赶早!
钱导说再磨蹭,司马道的晨雾散了就看不见无字碑的影子了!
“
李宝套上外套开门,正撞上进门收毛巾的服务员。
赵婉儿站在走廊里,马尾辫翘得老高,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玻璃:“施姐说你昨晚肯定没睡好,特意让我来叫。
“她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青影,“我也没睡,翻来覆去想爸的纸条。
“
楼下大厅飘着羊肉汤的香气。
钱一多蹲在门口啃油旋,见他们下来,拍了拍裤腿的芝麻:“走啊,老张头已经占好桌子了。
“他指了指街角的老铺子,蓝布幌子被风掀起一角,“老板说这锅汤熬了二十年,比乾陵的夯土还瓷实。
“
施丽娅坐在最里面的木桌旁,面前摆着五碗泡馍,翡翠项链在热气里忽隐忽现:“趁热吃,凉了汤就泄了味。
“她递碗时指尖擦过李宝手背,像片被露水打湿的花瓣。
张远山掰着馍,馍屑落进汤里:“司马道从乳峰到陵前,长六里,走快了看不出门道。
“他用筷子点了点窗外的山影,“当年武后让袁天罡李淳风分头找陵址,一个插了根针,一个埋了枚铜钱,针正好扎在铜钱眼上——这就是梁山的风水眼。
“
钱一多喝了口汤,汤勺碰着碗沿:“那为啥没人挖开?
我听老辈说,民国时孙连仲带军队拿炸药炸,炸出股黑风,当场死了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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