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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念书,怎么会去做生意?
转而羡慕石涉,听说郑家的亲戚也不和郑家走动,听说他成亲办得热热闹闹,亏他倒不放在心上。
再想那位郑姑娘,不知道是何等的英才,一个小姑娘带一个家人独身上路寻石涉,房玉陵叹气,倒比自己强许多!
这一晚翻天覆地没睡好,第二天硬着头皮去公堂,心一横,想就是来几回,可以奉陪。
到钟点,一位夏大人升堂,传上人来,石涉大步堂堂而来,他有官职在身并不行礼,以郑家女婿之名,状告房大人污蔑同僚,自尽而死!
房玉陵一听就傻了眼,当堂愤怒不已:“我父亲立身清正,与郑大人交待不多,却背后称赞,再说还有家小在,怎么会选择自尽在宗庙,并污蔑同僚?”
他当堂咆哮,石涉对他微微冷笑。
咆哮过,房玉陵才明白过来,气得手指着石涉,无力地道:“好狠!”
夏大人冷眼旁观他们,石涉气昂昂如斗鸡,房玉陵总是一脸另有隐情的样子,要说只说三分。
气盛者多是占上风,这一堂,石涉争到房玉陵满脸通红才算罢休!
一位将军入京中,为自己没有成亲的岳父打官司,朝中小有轰动。
外面,关注此事的人不少。
萧伦颉在最近的茶馆里坐着,收到消息后去见太子殿下。
太子微晒:“亏他想得出来,这不是胡搅和!”
房大人怎么会自尽?
“殿下,这事情过去近一年,房大人尸首早就腐烂。
要想把石涉的话推翻,就得找出去年验尸的仵作。
说来也怪,这仵作半年前还乡养老,他当时出具的具结也不见了。”
萧伦颉觉得石涉运气太好。
太子负手含笑:“石将军弄了什么手脚?”
他喃喃自语:“自从你帮他出花魁银子这事,我觉得这个人善弄手脚。”
萧伦颉没这么看得起石涉,微撇嘴:“他在京里没有这些能耐吧?”
又走近一步:“殿下,我又打听到,石涉和刘大人的儿子刘基将军,一直不合。”
“哦,刘大人么?”
太子含蓄地道:“皇上说他谨慎过人,老三,前儿还在夸他,”
点到而止,话只到这里,萧伦颉心中的疑点不再说出,他一个人出门自己得意,有些疑惑,还是自己放着的好,进言,也不能全进。
再寻思自己今天这件象牙白工笔山水圆领袍子比殿下身上的玄色杏黄团花袍子好看得多,萧世子就乐着出了门。
没走几步,见一行人过来,为首的一个人凤眼直鼻,贵气过人。
萧伦颉回避不及,大大方方上前去问候:“三殿下哪里去?”
“我去看太子殿下,”
三殿下对着萧伦颉的象牙白衣服笑:“伦颉,也只有你,才能穿这象牙白。”
再看自己绯红色衣袍,三殿下笑容满面:“不及你太多。”
萧伦颉让路,请三殿下过去,跟他的小厮笑:“世子爷,这是夸您吗?”
萧伦颉冷笑:“他夸我什么?管他去,不过一件衣服。”
三殿下的雅量,不如太子殿下多。
衣服风头可以盖过太子殿下,三殿下么,就计较一些。
房玉陵跌跌撞撞往家里去,争执的通红还留在面上。
路边有一个小酒馆,闯进去痛喝了一回,因坐在墙角中受人注目不多,抱头无声痛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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