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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啊。”
容家和徐家的侍卫混杂在一块儿与突然冲出来的山匪纠缠着,容母面色凝重的拿起了自己的佩剑与徐家家主比肩而立,听到一道阴沉的女声传过来时,容母低声看向疑惑的徐家家主,解释道:
“我与这山匪头子交过几回手,想必她对我恨之入骨。”
山匪头子可不止对容母恨之入骨,简直是想扒了容母的心都有了。
她每回与容母交手必定折损一批人马,偏偏容母软硬不吃,根本下不了手。
可这回总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了,也不枉她派人盯着容府这么多时日。
虽然不知道容母为何被罢了官,但是她让手下人去打听过,现在云松县衙的差役不知道忙活什么,城里压根没剩下多少人。
正合她意。
山匪头子从一批凶神恶煞的手下身后缓缓走出来,目光如阴暗之处的猛兽注视猎物一般,忽然沉沉一笑:
“到底是我高估了容大人,竟然只带着这点人手就打算离开……不,等等,二当家,你说你手下一路盯梢,数过容家有六辆马车出城,为何此处只有四辆?”
二当家脸色有些难看,心里直叫苦,幸好有个小的机灵,连忙说:
“还有两辆马车趁机走了……”
山匪头子恶狠狠的剜了二当家一眼,抬手准备让人去追,却不料容母已经按捺不住,当即要提着剑挥向对面那群人——
“呵,容大人还是这么‘嫉恶如仇’啊……”
山匪头子身后跟着的手下连忙将那一刀挡了下来,容母说到底也只是个文官,往日虽然与山匪众人缠斗,但多以指挥为主,要是真的亲自上手,恐怕在山匪手里也撑不过几个回合。
而山匪头子见此反应,倒是有些兴奋起来,立刻吩咐下去:
“拿下她们,派人马上去追那两辆马车上的……男眷。”
后两个从山匪头子舌尖滚过,恶意毫不遮掩,容母顿时睁大眼,也只得沉声吩咐侍卫全力以赴拖住她们。
但人马悬殊,面对虎视眈眈、早有准备的山匪,容母一方只能变得越来越吃力——
“给我撑住!”
容母挥剑挡下右前方的攻击,说出口的话语毫不退让,但是心底却蔓延着凉意。
若是再这么下去……
容母忍不住开始想,若是她不这么着急,可惜……山匪头子大笑着撕碎她的妄想——
“容大人都给我们机会了,我们怎能不好好的把握住呢?哈哈哈哈,不过就算你们不出城,我也是要带着人洗劫你府上的,谁叫……”
“老天奶都给我们机会了呢。”
左右都是刀光剑影,山匪一派的下手狠辣,压根没打算留下一个活口,容母到后面应付起来越发吃力,甚至不慎右臂中了一剑,而最让她绝望的是——
一批山匪已经朝着雪声他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不要……
“母亲!
留神!”
一道女声穿破满是阴霾的黑夜而来,随之而至的还有一道锋利的箭矢擦过容母的脸庞正中山匪的咽喉。
容母愣愣的见对她下手的山匪捂着自己的喉咙,难以置信地倒下,忽然回过神来,猛地抬头望向不远处挽弓的虞栖,眼中逐渐充满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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