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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还是通情达理的,小健哥应声道:“这小子如果继续捣『乱』下去,孩儿以后的日子怎能安稳了,太有必要弄清他的底细了,孩儿一定想办法将他的真面孔揭穿。”
话方毕,忽听屋外院门处传来响亮的禀报声,有家仆放声喊道:“有客到。”
这般嘹亮之声,来客大都不一般,令狐长思连忙起身出外相迎,小健哥紧随其后,来到院中,来客已是迎面而来,一位花白胡子老头。
令狐长思一眼就认出是小健哥的老师姜老先生,急忙迎上去,满面笑容,恭敬着施礼:“姜老先生光临敝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姜老先生是临安大儒,与小健哥之父同为前朝状元,知识渊博,德高望重,深得读书人的尊重,昔年状元及第,老先生看不惯官场黑暗辞官回家开办私塾教书育人,曾手把手带出数位状元探花郎,在临安文化界享有很高声望。
这老头持才自傲,平时从不出门拜访客人,况且近日偶得风寒,正在家中养病,此时拖着一身病突然造访,让大家略感意外。
令狐长思颇感讶异,一踯躅间,小健哥见老师亲自来访,赶了眼『色』,欢叫一声,急忙抢上前去搀扶老师。
令狐长思这才迎前一步,关切问道:“听闻老先生近些日子身体微恙,今日带病大驾敝舍,实在荣幸之极。”
姜老先生客气一声。
令狐长思连忙招呼小健哥将姜老先生让进屋来,屋内牛知府见了姜老先生也起身行礼,双方礼让一番,令狐长思叫下人奉了茶,这才就坐。
令狐长思这才开口询问:“老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姜老先生面『色』有些忧虑,似乎腹有心事,目光里偷着愤懑之『色』。
这时小健哥目光恰好与老师对在一起,只见老师目光冷利,从老师的目光里已经琢磨出了点问题,老师此行必定是为昨日私塾里发生的事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姜老先生也不绕弯子,忽地起身就向令狐长思倒头就跪:“老朽今日前来向令狐大人谢罪了。”
这一出大出众人所料,眼看姜老先生即将跪倒在地,令狐长思大惊失『色』。
连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不解地问道:“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姜老先生满面惭愧道:“老朽教学无方,无力教授爱子学业,愧对大人,今日前来向大人请辞教职,望大人准许。”
说着身子一沉,又要跪下去。
令狐长思连扶带拉,劝说道:“姜老先生何等尊体,万不可跪下,可折杀长思了,有什么话请站起来说。”
又将姜老先生扶在椅子上坐好,心内大不是滋味,道;“老先生有什么苦衷但说无妨,我与你共同分忧。”
姜老先生哀叹一声,内疚道:“老朽此次前来,是为昨日私塾内发生的不快之事而来。”
令狐长思松了口气,笑道:“老先生说的事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一些,是我这不争气的孩子惹您生气了,我这里先给你赔罪了。”
说着躬身行了个礼。
姜老先生瞥了一眼立在旁边的小健哥,目光温和了几分:“令狐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老朽就不多说了,昨日发生的事老朽也有责任,老朽身为师长,管教不力,无力平息事端,致使事态发展恶劣,学堂之上学生竟然当众被殴打,老朽却无能为力,实在平生之耻啊,老朽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此前来向大人请罪。”
令狐长思忙道:“老先生言重了,此事与你无关,都是犬子招惹事端才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惹你不高兴了,我该向你赔不是才对。”
一边小健哥想起昨日之事就没好气,『插』嘴道:“昨日私塾里发生的事,不是我的错,是那姓蔡的先来找茬,他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没招惹他。”
“惹老师生气,还敢顶嘴。”
令狐长思扭头一声呵斥。
小健哥自觉委屈,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心里好不服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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