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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医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这几个月的经历仿佛一场梦,从王富贵的暴毙到醉仙居的大火,从幽冥阁的覆灭到先帝遗诏的公之于众,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
但我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
这句话,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我走到楚汐身边,轻声说道:“楚汐,接下来的路,我们还得一起走。”
她抬起头,面纱下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感受到了姐妹间的情谊。
药柜第三格暗格里,藏着她收集的幽冥阁密档,每张纸上都沾着或深或浅的血迹。
“苏瑶,这味药还差西域雪参。”
她突然抬头,面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
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醉仙居那晚,她拼了命也要剖开细作尸体的模样,那疤痕是她勇敢的见证。
百晓生的情报阁换了新匾额,“玲珑阁”
三个字是林婉清亲手所书。
此刻她正倚在二楼栏杆上,把玩着从李长庚嫡子那里夺来的玉佩,胭脂红的裙摆扫过雕花栏杆。
“京城最近不太平,”
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狠厉,“听说宁王的旧部,在南边集结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市井热闹非凡,却不知暗处藏着多少新的阴谋,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半月后的黄昏,我们三人又一次登上城墙。
夕阳将古老的城墙染成血色,护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晚霞。
林婉清解下腰间的软鞭,在风中甩出清脆的声响;楚汐的银针在指间翻转,折射出细碎的芒;我摘下凤冠,任由青丝在晚风中飞扬,发间还残留着朝堂上龙涎香的味道,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说起来,一切都从王富贵的死开始。”
林婉清突然轻笑,笑声混着归巢的鸦鸣,“谁能想到,一桩富商暴毙案,能扯出这么多烂摊子?”
她的眼神掠过我肩头的旧伤,那是悬崖边中箭留下的疤痕,此刻还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曾经的危险。
楚汐将银针收入袖中,望着远处的山峦:“先帝遗诏虽然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我们三人同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我摸出怀里的玉佩,拼合后的“宁”
字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沈砚之还在医馆昏迷,父亲辞去相位,在城郊守着母亲的坟茔。
这场持续数月的风波看似平息,可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就像楚汐说的,幽冥阁虽然覆灭,但那个刻着前朝皇室图腾的青铜令牌,至今下落不明,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不如我们再打个赌?”
我突然开口,迎着她们诧异的目光,将玉佩高高抛起。
夕阳为它镀上金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赌我们能查清所有真相,赌这天下,终有女子说话的地方。”
林婉清接住玉佩,往我掌心塞了颗糖炒栗子——是她特意从街边小贩那里买的,“赌注太小,输的人要替对方查一个月情报!”
栗子的温热感从掌心传来,带着一丝甜味。
楚汐摇摇头,却也露出了久违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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