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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弥。”
他笑容很清亮,仿佛现在只是在游戏。
梵弥,果然是梵弥啊,巫月邪巫术的王,连王室正巫术都无法控制的人。
前面有陌的媚情蛊,如今又是嗜睡和安乐,我暗淡笑着,南宫天,你果真是要赶尽杀绝吗?
“我还真是劳他费心了,”
我眼眸一瞬间亮起来,既然如此,我要无所表示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么?
“可是,怎么办呢?”
我故作苦恼的皱皱眉,“我可能要辜负他的苦心了,梵弥,我并不害怕。”
看着那般明丽的一张脸,梵弥居然不能控制的怔住了,他在想如果真的带走云若熙他还是不是愿意将她交给那个金主,不愿意,他居然不愿意,即使是万两黄金他也不愿意了。
安乐蛊是天生的物,根本不会伤害到自然之灵的无双。
转瞬间,梵弥的眼神便从淡漠到惊异,因为,他居然看到云若熙的额上正缓缓开出一朵殷红的莲花,她依旧在笑,笑得那么美,那么空灵,那么孤傲。
“无双?”
梵弥眼眸幽深,不可思议的语气。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上闪现几缕银丝,九霄如同会听话的伸展开,隔着我和梵弥仿佛一道无形的透明屏蔽。
随着我的手指轻动,清丽的曲调缓缓流溢而出,打破了原本的肃杀和冷冽,仿佛风和日丽,三月暖春。
墙上盛开的黑色安乐蛊顿时失去活力一般的开始收缩起来,是啊,在害怕,安乐蛊是不喜欢温暖的。
我淡然笑着看向对面脸色更加苍白的梵弥,我知道他此刻正受着安乐蛊的反噬,他骨节泛白的手缓缓将黑萧移到唇边。
两种差异极大的曲调顿时在整个房间中纠结,所到之处的各样物件都化成了齑粉,门窗都在不停的震动,仿佛瞬间就会打破阻滞而冲逸出去。
我依旧在笑,额上的红莲更加明艳妖丽,而梵弥的幽蓝眼眸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情绪,冷冽得几乎可以冻住任何事物,身后发丝张狂飞扬。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衬着白希得过分的肌肤显得诡异莫名。
将萧收回,梵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看着殷红的颜色,忽然笑了起来。
我垂着手,指尖已经滴出血,门窗仍旧紧紧关着,而墙上的黑色安乐蛊已经完全消失。
“我居然会输。”
梵弥笑得很迷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难受还是高兴,他有多久没有输过了?他已经不记得了,自从师傅死后,巫蛊之术他从来都没有输过。
外面天色已经发白了,世界仿佛从深深的沉睡中渐渐开始转醒,没有动静,却是一种蠢蠢欲动。
“要醒了…。”
梵弥的语气有一丝落寞和孤寂,嘴角一抹迷离的笑,转眼面前的云若熙,“我还会回来的,你,等我。”
不等我开口,梵弥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窗户已经开了,窗外一缕阳光,颜色温暖。
我呆呆的看着那片鲜艳的光芒,心中是大片大片的空茫,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危险?我想守护,可是,真的好辛苦啊。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瞳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自己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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