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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不理会他,司空想了想,又捂嘴低低笑了几声,才又道:“晚间宴席上那些个不长眼的,合该找死!
弄什么来助兴不好,偏偏弄了些千娇百媚的美娇娘来,那帮子莺莺燕燕的,我看了都替你难过,又做出诸多姿态来,是个人都心动,你心里必然忍得苦罢,哈哈……”
阿秀抱着幼春,无法动手,便以眼杀人,只说道:“说够了没呢?”
司空说道:“我只是觉得好笑嘛,呃,又替那些娇娘们怪可怜的,都纷纷地往你身边儿蹭,可惜连个袖子也摸不着,多少美人儿郁闷着呢,——我说,你不会是,呃……因为傍晚这一场,有些儿春-心动了罢?”
阿秀淡淡说道:“是啊,你回去把自个儿洗剥好了,等我将人放下,便去找你。”
司空再度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却有些愣怔,片刻说道:“你……休又往我身上绕,你、你只说,好端端地,抱着这孩子作甚?”
阿秀说道:“你那脑中,除了些儿龌龊事还有什么?这孩子等我等的睡了,我自抱他去歇着,改日里你休在他跟前胡言乱语,人家面皮儿薄,不似你脸皮子城墙厚,且他虽然年小,却是个极敏感又有志气的,若是给他知道,闹出点儿什么来,有的你好看!”
司空咽了口唾沫,冷风吹来,竟有些酒醒,看着阿秀沁凉如水的眼色,便说道:“不过是玩笑而已,做什么如此认真,我不说了便罢了。”
阿秀说道:“哼,我是叫你别在他跟前说,你同我……纵然不是玩笑,也可呀……”
说着,眼中便又透出那股似笑非笑之色来。
司空倒退一步,说道:“每回都扯到我身上来,我招你了……算是招你了!
罢了,我回去了……”
他便转身,又哼了段小调儿,忽地回头看阿秀,静静说道:“秀之,总觉得你对待这孩子跟对待别人,有些不同,你……要知道分寸呀,我这话可不是玩笑的。”
阿秀对上他双眼,便说道:“罢了,我明白了,我自会留心就是,再说,他不过是个孩子,难道你真当我是禽兽不成,速去睡你的便是!”
司空才一笑,耸了耸肩,便说道:“行啦,我知道了……只是怕你一时忘了,今日小三朝你发脾气,并不算是无缘故的,你要知道,他夏家……可是将注压在你身上,一荣共荣,若休同休,非同小可,是以小三才格外谨慎,你明白的罢。”
阿秀说道:“放心,我自知道,你去睡罢。”
说到此刻,声儿才略柔和了些。
淡淡夜色里,两人隔空一望,司空微微一笑,这才转身自己去了。
阿秀抱着幼春,站在原地默想片刻,终于叹了一声,自语说道:“我又怎会不知呢,难道我竟会为了……”
声儿里带着淡淡涩意,还未说完,怀中幼春含糊又说道:“我不要走,别扔下我……”
阿秀一惊,而后才又知道她不过是在说梦话,便一笑,叹道:“小呆子。”
次日幼春醒来,却发觉自己睡在一张小小床上,屋内空无一人,幼春爬起来,摸不着头脑,只记得自己曾歇在阿秀书房内,怎不知不觉竟到此处?正发呆之时,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一声,幼春急忙跳下地,向外跑去。
幼春循声而去,原来她所在竟是间隔间小房,此刻出到外头,才发现大房在此,而自己左手边的床上,有个人正懒懒爬起来,此刻手撑在床上,胸前衣裳若隐若现,满头长发倾泻而下,自他肩头劈披落,垂在床上,竟见妖娆之姿。
幼春一怔,脱口叫道:“大人?”
那边儿上阿秀抬眸,看了幼春,微微一笑,说道:“小家伙,醒了么?”
幼春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便低了头,呐呐答应一声。
便想退出去,脚下微动,就听得阿秀说道:“既然醒了,那正好儿,过来帮我更衣罢。”
幼春吃惊抬头,眨了会儿眼,说道:“大人,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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