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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恕难从命了,这穷奇剑你拿不走。”
“我为何拿不走。”
“因为剑是这小子的。”
“那我便杀了他。”
“可惜你也杀不了他。”
“我为何杀不了他。”
“他是我侄女的朋友……”
沈默略有些难以说出口,这样的借口,合不合理呢?
“废话少说!”
话音未落,刘铭掌心上下翻转,连环快速,已冲着沈默去了。
“说好了,还你酒,你却这样不领情。”
沈默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见他手腕转动,那剑鞘在手腕上翻转,挽出剑花,忽然剑鞘一滞,轻轻打在刘铭的手背上,被打的那只手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力量,不过三五招,刘铭就败下阵来。
“哼!
我们走着瞧!”
刘铭撂下这句话,一个翻身掠上屋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沈默看着逃掉的刘铭,眼中清冷,“酒是好酒,怪不得他要生气。”
随即目光落在辰舒身边的穷奇剑上。
沈默细细端详着这把剑,这剑在他手中更是威风凛凛,为鞭时柔若无骨却不失方向,为剑时刚劲有力,却不易折。
“辰舒!”
张阡陌奔过去,将辰舒从地上扶了起来,此时辰舒已面无血色,张阡陌迅速点了他两处大穴,替他运了气,他才缓了过来。
姜功拄着那支辰舒给他找来的木棍,也一瘸一拐的来到辰舒身边,“辰舒兄弟,你怎么样?”
月色更加朦胧起来,街边的酒铺陆续打烊,湖中也已静谧一片。
“小子,没有那能耐,往上冲什么啊?”
沈默一手持剑,一手持了酒坛子。
辰舒似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血迹还黏在唇边,轻声问到:“你们,都,没事吧?”
“这小子被摔傻了不成?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沈默笑到。
张阡陌将辰舒扶靠着,一句未说,她心里是难过的,比她吃了那伤心凉粉还要难过,“他确实是傻了!”
。
张阡陌应到。
辰舒眼神迷离,他似乎看到了那日,倒在血泊中的一具具尸体,看到了张子木的满目悲痛,同样也看到了站在血泊中的芊芊,脖子上的小银锁粘着血迹。
“辰舒哥哥不是坏人!”
辰舒微微笑着,喃喃到:“芊……我……我,绝不会,辜负……”
辰舒似是昏了过去,十七年以来,这是他受的第一次重伤。
张阡陌听到辰舒嘴里断断续续说着的话,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轻声唤道:“辰舒……辰舒……”
却无人应答。
张阡陌看着倒在她怀中的俊朗少年,眼圈微微红着,这要多傻的人才能自己险些死了都不知道,居然还想着不辜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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