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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第2页）

小五漫长的反射弧经过大脑后，一追着跑一边嘀嘀咕咕，颇有些追击的架势，可惜两车相遇的地方真真不巧，在学堂里可不许大声吵闹。

在听主任讲规章制度时小五时不时瞪一眼李莫一，却因为形式所迫也算恭敬，李莫一暂且逃过一劫。

到了课堂上，小五就开始各种兴奋，从那冲动的肢体动作中能读出她恨不得把所有准备的课程一下子全讲完的冲动，反观李莫一一脸的淡定和茫然，他和张良那小子分在一起也是他倒霉，刚来就被人家给了个下马威。

“同学们今天第一课袁老师想问问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一小个子男生率先作答“吃大餐，娶媳妇儿，生娃娃”

班里哄笑。

小五表情却异常严肃“你这么小，不想着如何进取满脑子都是这些，这可怎么了得。”

小五满面通红，却引得全班再一次发笑。

小个子男生在一次说“我爸说了有此三样者，人生圆满！

老师这咋叫胡想呢？”

此话一出，袁小五血压飙升，但男孩的眼神是那么干净、澄澈，她显露出的多是遗憾。

下课后，袁小五又“微服私访了很多同学他们中有的大，有的小但她们的口径却是出了奇的一致。

她们大多都是想吃饱，穿暖，有个家庭生个娃。

垂头丧气的小五坐在学校外的小山顶上，她无助且慌张，她从没想过她的第一个职业道路的开端会如此的一言难尽，起初的自信也当然无存。

李莫一气喘吁吁的跑上山，拽这小五去了小个子男孩的家里。

李莫一带小五到了院子的后门，小五看到一个瘸了腿的老人躺在椅子上，一个矮小的少年在喂老人吃饭，除此之外只有一只小黄狗和几只老母鸡其它的地方都是空的。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小五，这就是今天让你气的面红赤耳的男孩家。

我挨家挨户打听过了，他爸妈丢下这爷孙俩跑了，这个爷爷一直是这孩子在照顾，他不仅要读书还要做饭，洗衣，喂鸡......”

“够了，别在说了，我才是那个小丑！

李莫一我今早听他那话只觉得气愤，觉得他们太粗鲁了，没有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不懂生活，什么都不懂。

但我问了很多，他们都在认真努力让他们活的体面。

他们对生命进行礼赞，我却......”

小五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米粒似的泪珠一颗颗挂在脸上，李莫一用袖口为她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她的背，“病友，你可曾听过这样一段话。

当你想要评论一个人时，想想他是否拥有和你一样优越的环境。”

“我知道，我...我。”

“李莫一，我曾经想要未来的我是一名导演，导出这世上最浪漫的爱情，但现在的我愿未来的我是一名导演，导出这世上最动人的对于生命的礼赞！”

这回小小的小五和小小的伙伴在小小的村庄坐在小小的月下，赋予自己小小的梦想一点点小小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