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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人先是一愣,又核对了一遍地址说没错,然后告诉我是位小姐下午的时候订好的,让他们直接送到这里来。
我一听才明白原来是罗娜替我叫的晚饭,这女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
于是疑心尽去,开门将东西接了进来。
打发走那伙计,我赶紧关上房门,在门套上方贴了个万能贴,然后找了条细绳把念珠挂在勾子上,这才算安了心,到底那尼姑的招术灵不灵就看今晚了。
一切搞定之后,我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儿俱全,不由得食指大动,当下一通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我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刚换好衣服,罗娜的电话就来了,问我晚饭好不好吃,房子住得是不是习惯,腻乎了半天才算完。
我挂断电话,来到卧室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
其实熬了这么些天,应该一沾枕头就着,可是现在我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一天下来感觉把过去的一切全都颠倒过来了,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尤其是罗娜这件事。
提起她,我实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女人既漂亮又很体贴,何况还是个富婆,和她在一起肯定能让我少奋斗n年。
按理说,以咱的条件的确没什么可装清高的,毕竟面子这玩意儿当不了饭吃。
不过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罗娜和我之间的关系总有种不实际的感觉,正如现在所呆的这栋房子,即使再过一年半载我也很难把它和“家”
这个字联系起来。
老实说,我很怕成为“第五个”
挂掉的人,更怕“梦”
醒的那天自己会连现在都不如。
想来想去,心情烦燥,困意更无,于是干脆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然而正当我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右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我丢下遥控器,翻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上有一块泛红的斑块儿。
再仔细看去,我发现这斑块儿竟然是个非常规则的正圆形,而且越往中心红色就越浓!
我暗叫奇怪,这是怎么搞得?难道我刚才摸过掉颜色的玩意儿,还是按着什么圆的东西在掌心上留下了印记?可是细想起来,洗完澡后除了接过罗娜的电话外,我什么也没碰过啊。
过了半天,那斑块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用左手在右手手掌上猛搓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滴了一大团洗手液,然后对着水管子又冲又搓,折腾了好半天,然而那片红色的斑块非但没有被洗掉,反而愈加清晰鲜红起来,简直就像血一样!
我盯着右手上血红的掌印,浑身汗毛直竖。
这尼玛倒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那个“脏东西”
已经进了屋子,还“上”
了我的身?
一想到这一层,我心里不由得大骇,赶紧拔腿跑到门口,只见那串菩提子念珠仍然好好的挂在大门正上方,没有任何异状。
这下我更害怕了,忍不住问候了一下明一的老母,这该死的尼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敢情也是个大忽悠,拿串破珠子就把我耍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尼姑既然能把我的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何苦要在这上头玩心眼儿呢?而且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要过一分钱,也谈不上骗啊。
思来想去没有半分头绪,我只好又回到卧室,靠在床上对着手心的红掌印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干脆关掉电视,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台灯,然后闭上眼睛躺好,有心要试一试今天晚上是否也像平时在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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