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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院里如今在用的仆人,是上个月新换的人。
“好了,凤郎回来就好,你哪来那么多的说教?”
国公夫人对世摆了摆手,拉着虞珩的手绕过牡丹屏风去窗边矮桌处,示意虞珩看矮桌上的东西。”
“皇陵苦寒,没什么新鲜东西,唯雕刻的匠人格外多。
你祖父特意让人为你雕了白玉小羊,可惜没能亲手交给你。”
国公夫人拿起锦盒中憨态可掬的小羊放入虞珩手中。
虞珩看着无论是雕工还是料都能入眼的白玉小羊,心中涌上淡淡喜悦的同时,突然闪过在马车上,纪新雪对他说的话。
“想知道别人是不是故意欺负你,可以看这个人对待你和对待与你相同身份的人什么不同。”
欺负是这样,喜爱呢?
虞珩鬼神差的开口,“祖父给我带了小羊,还是给堂兄堂弟们都带了礼物?”
国公夫人的脸上的笑容几不可见的凝滞住,探究的目光极快的在虞珩身上划过,才若无其事的道,“也给七郎君带了红玉雕制的小马。”
虞珩闻言算不上失望,是没刚握住小羊的时候那么高兴。
屋内热闹的氛围莫名陷入凝滞,世收到国公夫人的目光暗示,忽然弓腰对虞珩长揖,“我代宜筠给你赔个不是。”
虞珩握紧小羊,灵敏的避开世前方的位置。
世仍旧保持长揖的姿势,抬头望着虞珩,“那日在嘉王府,宜筠也是过于担心你和嘉王府六娘的安全,才会忙中出错,不小心挡住你的路。
回府后,她百般悔恨当时的不应该,经躲在房中以泪洗面数日。”
国公夫人轻咳两声,满脸惆怅的道,“怪不得这几日厨房送来的饭食总是没那么及时,原来是离了宜筠的管教,可惜我身体不争,竟然连暂时顶上都无法做到。”
面对国公夫人和世暗含期盼的目光,虞珩深深的低下头。
纪新雪告诉他,对于发生在嘉王府的那件事,定不能改变在清河郡王面前的说法。
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谁都不能往外说。
祖母和伯父也不可以。
沉默良久,感觉到身上的目光还在,虞珩极为敷衍的应声,“哦”
世眼中闪过淡淡的失望。
看来是宜筠下手太轻,竟然没让虞珩产生半点怀疑。
否则以虞珩的『性』,就算在嘉王府时,尚且没反应过来,回府后发现腿上的痕迹,也大闹场。
如今他主动提起那日的事,虞珩还是毫无反应,必然是蠢到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既然如,就能让宜筠受委屈了。
世走到虞珩面前蹲下,与虞珩对视,语中满是恳求,“过几日黎王府宴客,你替宜筠解释番,说那日是个误会,你伯母过于心急,你也因为带着嘉王府六娘走路格外疲惫,没看清人,才会发生意外。
免得你伯母在这件事上过不去。”
虞珩忽然大步后退,任由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落在地上,冷漠的开口,“没误会,不会解释,我走了。”
话毕,虞珩弯腰对国公夫人长揖,看都没看因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的世,转身离开。
直到虞珩的身影彻底消失,倒在地上的世才猛得以拳锤地,脸『色』涨得通红,“他......”
蹲在世身侧的国公夫人捂住世的嘴,眼中闪过警告,低声道,“别忘记你阿耶走前,嘱咐你的话。”
世恨恨咬牙,他怎么敢忘。
阿耶叫他笼络好虞珩,不能让虞珩与英国公府离心,倒向安国公主府的人。
必的时候,后院的老夫人,六房的李氏母,甚至是宜筠,都可以适当的受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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