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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爹从前练功时用的木人桩,她从小喜欢刀棍不喜女红,所以常偷偷趴在院墙看阿爹习武。
阿爹练得满头大汗时,阿娘便会端来热茶,用帕子替阿爹擦掉满头汗珠……
一夜之间,她最珍视的人就这么永远离开了她。
一场大火之后,她只剩自己。
阿沅把痛连同一场酣畅淋漓的醉和一个伤痕累累的身躯深深埋进心里。
酒终究是醒了、身上的伤也愈合了,她便将它们尘封起来,这许多年里再也没敢轻易揭开揭开。
她在等,等一个查明真相的时机,在等一个更强大的自己。
一等,便是三年。
转身出了破旧宅子的大门,阿沅朝着佥事朱诏的府邸行去。
不远处,那白衣飘飘之人正静静看着自禾家旧宅走出的阿沅,她不易发觉的距离内隐在黑暗里,默默护着她……
昆明城这夜狂风大作,细雨牛毛一般洒落。
阿沅独自一人潜入朱诏府内,一路避开巡夜的护卫来到他内院。
朱诏房里还亮着灯,淅淅索索尚有动静。
仔细打探了四周一圈,内院竟没有一个站哨护卫。
阿沅又走近了些,这才听到朱诏似乎正在房里和什么低声说着话。
那正同朱诏密会之人似是察觉到门外有人,于是房内霎时便安静了。
阿沅忙隐在柱子后,静待须臾,朱诏的房门便被他从里拉了开来。
瞥眼窥到朱诏正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查探,阿沅便趁机抽出了月牙刀箭步上前,刀尖抵着朱诏喉头把他逼回了房内。
“想活命就闭嘴。”
阿沅沉声厉道。
那朱诏本想喊出声,可一见这情势便也不得不闷声不敢出气了。
“你你你,你什么人?竟敢,竟敢挟持本官!”
阿沅抬手点了朱诏穴道教他暂时不能动弹,随即将目光朝屋子内扫了一圈。
桌上放了两盏茶,窗户半开。
刚才这屋里确实还有别人,只不过此时那人应当已经离开了。
阿沅随即将刀尖从朱诏喉头移向他眼珠,淡道:
“朱佥事,在下对一件陈年旧案有些疑问,特来请教一二。”
朱诏一听这话,霎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想一通乱骂却又奈何受制于人不敢造次,于是便软了下来,结结巴巴道:
“少,少侠要问尽管问便是,何必、何必请出这刀啊剑啊的。”
阿沅瞧着朱诏这张贼眉鼠目的脸,冷笑一声,道:
“嘉靖二十二年秋,也就是三年前,大明边境明缅接壤之地的腾冲府屡遭缅甸东吁势力来犯,腾冲卫指挥使截获一封自昆明城寄出欲至缅甸的密函,密函封口处用血画着一朵白日红花。
那指挥使自是知道这白日红花纹样乃东吁王族的象征,故而密函被劫后便被这指挥使命人五百里加急密送回昆明城,直接上呈至黔国公沐朝辅处。
随即,云南府右卫指挥使禾丰被指私通外敌缅甸东吁势力,紧接着一夜之间禾府满门一十九口人被灭,府内查获同东吁往来密信若干,产于缅甸的翡翠珠玉数箱。
三日后,告发并斩杀了禾丰的三名千户,也就是禾丰当年视之为手族兄弟的三名亲信张三、王午以及朱诏朱大人你在澄江府江川北遇到了前来替‘同伙’报仇的东吁黑巫的刺杀。
张三、王午未能幸免于难,被人剜了双眼、身首异处喂了蛇,死状凄惨。
而你,朱诏朱佥事,听说你拼死与那前来复仇的东吁妖女血战到底,最后将那妖女钉死在了北郊的一个酒肆里。
不知这传闻是否属实呢,朱大人?”
朱诏一听阿沅这一席话,豆大的汗珠子便从肥腻的脖颈滑了下来。
女神的姐姐拍了我的视频,还以此相挟,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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